但他也不甘示弱，在剧痛中突然反击，一膝盖狠狠顶在我的肚子上。
“噗！”我感觉肠子都要断了，剧痛让我几乎窒息，差点跪在地上。
但愤怒支撑着我，我不能倒下，绝不能让这个王八蛋看扁了。
我咬牙忍痛，抓起制作台上的一个不锈钢杯子，用尽全力砸向他的脑袋。
方浩然眼疾手快，向左一闪，杯子擦着他的耳朵飞过去。
砰的一声砸在墙上，发出震耳欲聋的撞击声。
墙上的瓷砖裂开一道缝，杯子变形掉在地上。
“疯子！你这个疯子！”方浩然怒吼着扑向我。
两个大男人在狭小的制作区里厮打，场面极其混乱。
我们撞倒了制作台，各种原料撒了一地——红豆、珍珠、椰果、奶精粉。
五颜六色的糊了满地。
“别打了！别打了！”店员们尖叫着围过来，但没人敢上前拉架。
“快报警！快报警！”马尾女孩哭着喊。
我红着眼睛推开想要拉架的店员，一个年轻的男店员被我推得撞在收银台上。
后背撞得很重，疼得龇牙咧嘴。
方浩然趁机想逃，但我一把抓住他的衣服，用力一拉。
他失去平衡，向后倒去，撞倒了后面的展示架。
哗啦！
展示架轰然倒塌，上面摆放的各种奶茶样品、装饰品、瓶瓶罐罐全部滚了一地。
玻璃瓶摔得粉碎，塑料杯满天飞，装饰用的假花散落得到处都是。
整个店里瞬间变成了战场，地面上全是碎玻璃、奶茶、原料和装饰品的残骸。
空气中弥漫着奶精的甜腻味和消毒水的刺鼻味。
方浩然从一堆杂物中爬起来，衬衫已经撕破了，鼻血糊了满脸，看起来狼狈不堪。
但令我震惊的是，他眼中的表情不是愤怒，而是恐惧，深深的恐惧。
“兄弟……兄弟你别闹了……”他的声音在颤抖，不再是刚才的强硬，而是带着哀求。
“求求你别闹了……真的会死人的……”
“会死人？”我愣住了，这句话如一盆冷水浇在我头上。
“为什么会死人？这只是食品安全问题，为什么会死人？”
方浩然的脸色更加苍白，嘴唇都在哆嗦：
“你……你不懂……这里面的水太深了……你斗不过他们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