护士在一旁吓得瑟瑟发抖,颤声说:“真……真的是常规程序……为了科研需要……”
“科研?”我松开贺寒,转向护士。
“我女儿才十五岁!你们拿她做什么科研?”
就在这时,更多的保安冲了进来,足足有十几个人,还有几个拿着电棍。
“季澄!你已经涉嫌故意伤害!”领头的保安队长厉声喝道。
“立刻投降!”
我看了看蕊蕊,再看看这群虎视眈眈的保安。
即使我再能打,也架不住这么多人。
“记住,这事没完!”我指着贺寒。
“我会查清楚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!”
十几个保安一拥而上,用电棍把我电倒,然后拳脚相加。
我蜷缩在地上,鲜血流了一地,但眼中的愤怒之火却越烧越旺。
“冷静点!”贺寒整理着被我弄皱的白大褂,居高临下地看着我。
“你女儿已经走了,接受现实吧。”
“我接受你妈!”我挣扎着想要起身,但又被保安们按了下去。
最终,我被拖出了手术室,心里有种说不出的不安。
第二天,医院通知我去办理遗体火化手续。
“这是死亡证明,这是火化许可证。”柳嫣护士长把一堆文件摆在我面前。
“请签字。”
我盯着那张纸,上面写着蕊蕊的名字,还有冰冷的“死亡”二字。
手里的笔有千斤重。
“先生?”柳嫣催促道。
我想起蕊蕊小时候,总是趴在桌子上写作业,小手握着铅笔,一笔一划地写字。
她会抬起头问我:“爸爸,这个字写对了吗?”
现在,我要在她的死亡证明上签字。
“爸爸……”我仿佛又听见了她的声音。
“先生,您还好吗?”柳嫣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。
我颤抖着签下自己的名字。每一笔都像是在心上割肉。
签完字的那一刻,我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。
火化那天下着小雨,我站在火葬场门口。
看着工作人员把一个白色的盒子推进炉子里。
我想要冲上去,被工作人员拦住了。
“先生,请节哀。”
节哀?那是我的女儿!我唯一的女儿!
炉子里的火焰吞噬了那个白色盒子。我知道,蕊蕊就在里面。
我跪在火葬场外面,任由雨水打在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