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三点，苏婉发来消息说要推迟婚礼。 理由是她升职了，需要适应新工作。 我高兴地转了两万块给她当奖励。 第二天却发现，她根本没升职。 而是和她的上司赵明轩住进了情侣酒店。
1
凌晨三点，手机震动把我从梦中惊醒。
苏婉的消息弹了出来："江峰，婚礼可能要推迟一个月。"
我揉揉眼睛，以为自己看错了。
我们的婚礼定在下个月十五号，请柬都发完了，酒店也订好了。
"怎么了？出什么事了？"我赶紧回复。
"我升职了，要去总部培训一个月。这个机会很难得，错过了就没有了。"
看到这条消息，我的困意瞬间消失。
苏婉在广告公司工作三年，一直是普通员工。她经常跟我抱怨工作压力大，待遇不好。
现在突然升职，我比她还要高兴。
"太好了！什么职位？"
"创意总监助理。"
我立刻坐起来，这个职位我知道，月薪至少两万。
"婉婉，恭喜你！婚礼推迟就推迟，事业要紧。"
我毫不犹豫地给她转了两万块。
"这是给你的奖励，买点好看的职业装。"
苏婉很快回复："谢谢你，江峰。等我回来，我们就结婚。"
我看着手机屏幕，心里暖洋洋的。
五年恋爱，苏婉终于要成功了。
第二天早上，我专门买了束花，准备去她公司给她庆祝。
结果到了公司楼下，我碰到了她的同事小李。
"江峰哥？你怎么来了？"小李奇怪地看着我。
"给苏婉送花，庆祝她升职。"我笑着举起花束。
小李的表情瞬间变得很奇怪。
"升职？苏婉升职了吗？"
我的笑容僵在脸上："她昨天不是升了创意总监助理吗？"
小李摇摇头："我们公司没有这个职位啊。而且苏婉昨天根本没来上班。"
"什么？"我感觉血液都凝固了。
"她前天晚上就跟部门主管请假了，说家里有事，要请一个月假。"
我握着花束的手开始发抖。
"她在哪个部门？"
"策划部啊，还是原来的位置。江峰哥，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？"
我没有回答，转身就走。
脑子里一片混乱。
苏婉撒谎了。
她没有升职，也没有去培训。
那她人在哪里？
我拿出手机，拨通了她的号码。
"对不起，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。"
我又试了几次，都是同样的结果。
越想越不对劲。
我直接打车去了苏婉的公寓。
用备用钥匙开门进去，屋子里空荡荡的。
衣柜里少了很多衣服，化妆台上的化妆品也没了。
梳妆台上放着一张纸条："江峰，我去培训了，一个月后回来。别担心我。"
字是苏婉的，但这种刻意的解释让我更加怀疑。
我坐在床边，努力回想这段时间的异常。
最近一个月，苏婉确实很忙。
经常加班到很晚，周末也要去公司。
她说是因为有个重要项目，需要跟上司配合。
上司？
我突然想起来，苏婉提过她的新上司。
叫什么来着？
赵明轩。
据说是从北京调过来的，年轻有为，很有能力。
苏婦经常夸他，说跟着他能学到很多东西。
我当时还开玩笑，说她是不是喜欢上上司了。
苏婉立刻否认，说我想多了。
现在想想，她当时的表情有些不自然。
我越想越不安，拿出手机搜索苏婉的朋友圈。
最新的一条是前天发的：
"新的开始，新的挑战。"
配图是一张酒店大堂的照片。
我仔细看了看，这是市里最贵的五星级酒店。
而且，照片的角度很奇怪，像是坐在沙发上拍的。
不像是路过时随便拍的。
我放大照片，努力寻找线索。
突然，我在照片的角落发现了一个细节。
沙发旁边的茶几上，放着两个咖啡杯。
苏婉从不喝咖啡，她只喝茶。
我的心跳开始加速。
2
我立刻打车前往那家酒店。
路上，我给苏婉的闺蜜林雅打了电话。
"林雅，苏婉最近有没有跟你说什么？"
"没有啊，怎么了？"
"她说去培训了，但我总觉得不对劲。"
林雅沉默了几秒。
"江峰，有些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说。"
我的心一紧："什么事？"
"上个月我在商场看到苏婉和一个男人在一起，很亲密的样子。"
"什么？"
"我本来想过去打招呼，但看到他们的互动，我就没好意思打扰。"
我的手开始发抖："什么样的互动？"
"那个男人帮她擦嘴角的食物，还拉着她的手。苏婉笑得很开心，跟平时不一样。"
我感觉呼吸都困难了。
"那个男人什么样子？"
"三十出头，戴眼镜，穿得很正式。长得还挺帅的。"
这个描述完全符合苏婉对赵明轩的形容。
"你有没有跟苏婉提过这件事？"
"没有。我以为是工作上的事情，而且她没主动说，我也不好问。"
我挂了电话，脑子里乱成一团。
到了酒店，我走到前台。
"您好，我想查一下房间信息。"
"先生，您有什么需要吗？"
我拿出手机，翻出苏婉的照片。
"这个女士是不是在你们这里住过？"
前台小姐看了看，摇摇头："抱歉，我们不能透露客人信息。"
我想了想，掏出一千块钱。
"这位女士是我未婚妻，我怀疑她出了什么事。"
前台小姐犹豫了一下，接过钱。
"您稍等。"
她在电脑上操作了一会儿。
"这位女士确实住过我们酒店，从前天开始，定了一个月。"
"房间号多少？"
"2306。"
我的心跳如雷。
"她是一个人吗？"
前台小姐又看了看电脑屏幕。
"不是，是两个人。一男一女。"
我感觉天旋地转。
"男的叫什么名字？"
"赵明轩。"
这个名字像一根针扎在我心上。
我强压着怒火，继续问："他们现在在吗？"
"应该在，今天上午还叫过客房服务。"
我深吸一口气，转身走向电梯。
手指颤抖着按下23楼。
电梯里只有我一个人，我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。
到了23楼，我沿着走廊找到2306。
门紧闭着，里面隐约传来电视的声音。
我举起手想敲门，但手停在半空中。
我在想，如果我敲门，会看到什么？
苏婉和赵明轩会怎么解释？
他们会说是工作需要吗？
还是会直接承认？
我放下手，贴着墙壁站了一会儿。
里面传来苏婉的笑声，很轻松，很愉快。
这是我很久没有听到的笑声。
我们在一起的时候，她很少笑得这么开心。
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，拨通了苏婉的号码。
依然是关机状态。
我又试了几次，都是一样的结果。
这时，房间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。
"婉婉，你的手机怎么一直关机？"
"我不想被打扰。"这是苏婉的声音。
"那你男朋友不会找你吗？"
"他以为我去培训了，不会怀疑的。"
我的心像被刀割一样疼。
"你真的要跟他结婚吗？"男人问。
"不会的。我已经想好了，等这个月结束，我就跟他分手。"
我瞬间觉得血液都冲到了头顶。
"为什么不早点分手？"
"因为他刚给我转了两万块，我需要这笔钱。"
"哈哈，你真是太聪明了。"
两个人在房间里笑得很开心。
我靠在墙上，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。
五年的感情，原来在她眼里就是一个提款机。
我转身离开，走向电梯。
但我没有直接回家。
我需要更多的证据。
3
我到了酒店对面的咖啡厅，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。
从这里可以清楚地看到酒店的出入口。
我要等他们出来。
等了两个小时，终于看到了熟悉的身影。
苏婉挽着一个男人的手臂，从酒店大门走出来。
男人确实如林雅描述的那样，三十出头，戴眼镜，穿得很正式。
而且，他很帅。
比我帅多了。
我拿出手机，打开摄像功能。
他们在酒店门口等车，苏婉依偎在男人怀里。
男人低头亲吻她的额头，苏婉笑得很甜。
我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的表情。
我们在一起五年，她从来没有这样依偎过我。
我拍下了这一幕。
不一会儿，一辆黑色的奥迪停在他们面前。
男人为苏婉打开车门，她上车前还回头亲了他一下。
我继续拍摄。
车子开走后，我坐在咖啡厅里发呆。
手机里的视频反复播放着那个亲吻的画面。
我想哭，但眼泪就是流不出来。
我想愤怒，但心里只有空虚。
五年的感情，就这样结束了。
而我，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。
我想起苏婉最近的种种异常。
她说的每一个谎言，现在都有了答案。
加班到很晚，其实是在和赵明轩约会。
周末去公司，其实是在和他过二人世界。
最近变得很注重打扮，也是为了他。
我就像个傻子一样，还在为她的"升职"高兴。
还给她转了两万块。
我拿出手机，看了看银行余额。
这两万块是我这个月的工资，本来是用来买婚戒的。
现在变成了她和别人开房的资金。
我越想越愤怒，拨通了苏婉的电话。
这次居然通了。
"江峰？"苏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慌张。
"你在哪里？"我努力保持平静。
"我在培训啊，今天刚到北京。"
"是吗？那你现在在哪个酒店？"
"这个……我现在在培训中心，住的是集体宿舍。"
我冷笑一声："苏婉，你还要撒谎到什么时候？"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。
"你什么意思？"
"我都看到了。"
"看到什么了？"
"看到你和赵明轩在一起。"
电话里传来苏婉的惊呼声，然后就挂断了。
我再打过去，又是关机状态。
我坐在咖啡厅里，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是直接去酒店房间找她摊牌？
还是就这样默默离开？
我们还有半个月就要结婚了。
请柬都发出去了，酒店也订好了。
如果现在分手，那些定金都会损失。
但如果不分手，我怎么面对一个背叛我的女人？
我想到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。
那是在大学里，她是我学妹。
那时候她很单纯，很可爱。
我们一起吃饭，一起看电影，一起规划未来。
我以为她就是我的真命天女。
没想到，五年后，她变成了这样。
我拿出手机，打开通讯录。
找到了我最好的朋友韩志远的号码。
韩志远是我的大学同学，现在在银行工作。
他一直劝我不要这么早结婚，说要多了解一下苏婉。
我当时还生气，觉得他不祝福我。
现在想想，他可能早就看出了什么。
电话接通了。
"江峰？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？"
"志远，我想问你一件事。"
"什么事？"
"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苏婉的事情？"
韩志远沉默了很久。
"你发现了？"
"你早就知道？"
"我不是故意瞒你的。我只是不确定，也不知道该怎么说。"
我的心更加沉重了。
"你都知道些什么？"
"上个月我在健身房看到她和一个男人在一起，很亲密。我当时想告诉你，但又怕是误会。"
"为什么不告诉我？"
"因为我知道你有多爱她。我怕你接受不了。"
我闭上眼睛，感觉世界都在旋转。
连我最好的朋友都在为我隐瞒。
这说明什么？
说明苏婉的出轨已经不是秘密了。
所有人都知道，只有我不知道。
我就像个小丑一样，还在为她的"升职"高兴。
还给她转钱买衣服。
4
"江峰，你还好吗？"韩志远在电话里问。
"我很好。"我说，但声音有些哽咽。
"你在哪里？我去找你。"
"不用了，我想一个人静静。"
我挂了电话，继续坐在咖啡厅里。
天渐渐黑了，酒店的灯光亮起来。
我看着23楼的窗户，想象着里面的情景。
他们可能在一起吃饭，一起看电视，一起……
我不敢再想下去。
我拿出手机，打开微信。
苏婉的朋友圈已经更新了。
最新的一条是半小时前发的：
"晚餐很丰盛，心情很好。"
配图是一桌精美的菜肴。
我仔细看了看，这些菜明显是酒店的客房服务。
而且，桌上摆着两副餐具。
我点开评论，看到了几个共同朋友的留言。
"哇，这么丰盛，是什么培训啊？"
"看起来很高级，羡慕。"
"好好学习，加油！"
苏婉一一回复：
"公司培训，待遇不错。"
"是的，很高级的培训中心。"
"谢谢，我会努力的。"
看着这些假装的回复，我感到恶心。
她撒谎撒得这么自然。
我想起了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，她说过最讨厌撒谎的人。
她说诚实是爱情的基础。
没想到，她自己变成了最会撒谎的人。
我喝完咖啡，走出咖啡厅。
在酒店门口站了一会儿，我做了个决定。
我要上去找她。
不是为了挽回，而是为了一个答案。
我要问她，为什么要这样对我。
我进入电梯，再次来到23楼。
这次我没有犹豫，直接敲门。
"谁啊？"里面传来苏婉的声音。
"客房服务。"我故意压低声音。
脚步声越来越近。
门开了，苏婉站在门口。
看到是我，她的脸瞬间变得惨白。
"江峰？你怎么……"
我推开她，走进房间。
赵明轩坐在沙发上，看到我进来，立刻站起来。
"你就是江峰？"他的声音很平静，没有一丝慌张。
"你就是赵明轩？"我直视他的眼睛。
"是的。"
房间里一片寂静。
我看着他们，他们也看着我。
苏婉紧张地站在一旁，手指绞在一起。
"你们在一起多久了？"我问。
苏婉张了张嘴，但没有说话。
赵明轩回答："三个月。"
"也就是说，在你们在一起的时候，她还在和我筹备婚礼？"
"是的。"赵明轩点点头，"不过她已经决定跟你分手了。"
我转向苏婉："是吗？"
苏婉低着头，小声说："江峰，对不起。"
"对不起有用吗？"我的声音开始颤抖，"你知道我为了我们的婚礼准备了多久吗？"
"我知道你很难过，但是……"
"但是什么？"
"但是我们已经不合适了。"
我看着她，这个我爱了五年的女人。
"哪里不合适了？"
"我们的性格、价值观、未来规划，都不一样。"
"那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？为什么要等到现在？"
苏婉抬起头，眼中没有一丝悔意。
"因为我没有勇气。"
"还是因为你需要我的钱？"
她的脸瞬间红了。
"你什么意思？"
"我刚才在外面听到了你们的对话。"
苏婉的表情彻底变了。
"你偷听？"
"偷听？"我冷笑，"我女朋友和别的男人开房，我来找她，这叫偷听？"
赵明轩突然站起来。
"江峰，你既然已经知道了，那我们就直接说清楚吧。"
"说什么？"
"苏婉已经不爱你了，她爱的是我。"
这句话像一把刀刺在我心上。
"那她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？"
"因为她担心你接受不了。"
"接受不了？"我看向苏婉，"还是因为你舍不得我给你的钱？"
苏婉的脸完全红了。
"江峰，你不要这样说。"
"那你告诉我，你为什么要我的两万块？"
"那是你自愿给我的。"
"我是以为你升职了！"
"我没有逼你给我。"
我看着她，突然觉得很陌生。
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苏婉吗？
那个说诚实是爱情基础的女孩？
现在的她，变得这么冷漠，这么理所当然。
5
"苏婉，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。"我深吸一口气，"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，你说过什么吗？"
苏婉愣了一下，没有回答。
"你说，你最讨厌撒谎的人，因为撒谎是对爱情的背叛。"
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。
"那是以前。"
"以前？"我苦笑，"所以现在你变了？"
"人都会变的。"
"变得可以心安理得地撒谎？变得可以脚踏两只船？"
苏婉被我说得哑口无言。
赵明轩在一旁打圆场："江峰，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，我们都冷静一点。"
我转向他："你知道她有男朋友，还和她在一起，你觉得这样合适吗？"
"爱情是自由的。"
"自由的？"我冷笑，"那欺骗呢？也是自由的？"
"我们没有欺骗你。"
"没有欺骗？"我拿出手机，"那这些聊天记录是什么？"
我翻出苏婉前几天发给我的消息截图。
"'我在培训中心'，'住的是集体宿舍'，'工作很忙'，这些都不是欺骗？"
苏婉看着手机屏幕，脸色越来越难看。
"江峰，我只是不想让你难过。"
"不想让我难过？"我的声音越来越大，"所以你觉得撒谎是对我好？"
"我……"
"还有这个。"我又翻出转账记录，"我给你的两万块，你用来和别人开房，你觉得这样对我好？"
苏婉彻底说不出话了。
赵明轩走到她身边，搂住她的肩膀。
"江峰，既然事情已经说开了，那我们就好聚好散吧。"
"好聚好散？"我看着他们，"我的钱呢？"
"什么钱？"
"她骗我的钱。"
赵明轩皱起眉头："那是你自愿给她的。"
"我是以为她升职了。"
"但她没有逼你给。"
我看着赵明轩，突然明白了什么。
"这个主意是你出的？"
"什么主意？"
"让她继续骗我的钱。"
赵明轩的表情有些不自然。
"你不要胡说。"
"我没有胡说。"我看向苏婉，"你们计划了多久了？"
苏婉低着头不说话。
"你们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？先骗我的钱，然后再分手？"
"不是的。"苏婉小声说。
"那你解释一下，为什么要撒谎说升职？"
"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分手。"
"所以你就骗我说升职，然后拿我的钱来和别人开房？"
苏婉的眼泪掉了下来。
"江峰，你不要这样说。"
"那你告诉我，该怎么说？"
她哭着摇头，不再说话。
我看着她，心中的怒火越来越大。
五年的感情，最后却是这样的结果。
我被她骗钱，被她背叛，而她还觉得是为了我好。
我拿出手机，拨通了韩志远的号码。
"志远，帮我个忙。"
"什么忙？"
"帮我查一下，赵明轩这个人的背景。"
"你要干什么？"
"我要知道我的对手是谁。"
我挂了电话，看着房间里的两个人。
"我会查清楚你们的底细。"
"你想干什么？"赵明轩问。
"我想知道真相。"
"什么真相？"
"你们是怎么认识的？什么时候开始的？还有，你们还骗了我什么？"
苏婉慌张地看着赵明轩。
"江峰，你不要这样。"
"我为什么不能这样？"我直视她的眼睛，"你们能骗我，我就不能查你们？"
"我们没有骗你。"
"没有骗我？"我苦笑，"那你现在在哪里？"
"我……我在培训。"
"什么培训？"
"工作培训。"
"跟谁培训？"
"跟……跟同事。"
"同事？"我指着赵明轩，"他是你同事？"
苏婉不说话了。
"苏婉，你到现在还在撒谎。"
她崩溃了，蹲在地上哭起来。
"江峰，我对不起你。"
"对不起就够了吗？"
"那你想怎么样？"
我看着她，突然觉得很累。
"我想要一个真相。"
6
我离开了酒店，回到自己的公寓。
坐在沙发上，我拿出手机，开始整理这些天的证据。
聊天记录、转账记录、照片、视频，还有林雅的证言。
我要保护好这些证据。
不是为了报复，而是为了保护自己。
我不知道苏婉和赵明轩还会做什么。
韩志远的电话打了过来。
"江峰，我查到了一些信息。"
"什么信息？"
"赵明轩确实是苏婉的上司，但他不是从北京调来的。"
"什么意思？"
"他是本地人，在苏婉公司工作了两年。"
我皱起眉头："那苏婉为什么说他是从北京来的？"
"可能是为了增加神秘感吧。"
"还有什么？"
"这个人的背景挺复杂的。"
"怎么复杂？"
"他结过婚，去年才离的。"
我的心一跳："离婚？"
"是的，而且离婚的原因是出轨。"
"出轨？"
"他的前妻发现他和公司的女同事有关系，所以提出离婚。"
我感到一阵眩晕。
"也就是说，他有前科？"
"可以这么说。"
"那苏婉知道这些吗？"
"这个我就不知道了。"
我挂了电话，心情更加复杂。
苏婉跟着一个有劣迹的男人，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？
我想起刚才在酒店房间里的情景。
赵明轩的镇定，苏婉的慌张。
现在想想，他们的表现很不一样。
赵明轩显得很有经验，好像处理过类似的情况。
而苏婉则像个被蒙在鼓里的小女孩。
我拿出手机，给苏婉发了条信息：
"你知道赵明轩离过婚吗？"
过了十分钟，她回复了：
"知道。"
"你知道他离婚的原因吗？"
这次她没有回复。
我又发了一条：
"他是因为出轨才离婚的。"
还是没有回复。
我等了一个小时，终于收到了她的消息：
"江峰，我们明天谈谈吧。"
"谈什么？"
"谈我们的事情。"
"什么时候？在哪里？"
"明天晚上七点，还是我们第一次约会的那个咖啡厅。"
我看着这条信息，心情五味杂陈。
那个咖啡厅，是我们爱情开始的地方。
现在要变成结束的地方了。
第二天晚上，我准时到了咖啡厅。
苏婉已经在那里等我了。
她化了淡妆，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。
就像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一样。
"你来了。"她站起来，声音有些颤抖。
"你想谈什么？"我直接开门见山。
"江峰，我们坐下说吧。"
我坐在她对面，看着她的眼睛。
"你想说什么？"
"我想跟你道歉。"
"道歉？"
"是的，我对不起你。"
"你知道自己哪里对不起我吗？"
她低下头："我不应该撒谎。"
"还有呢？"
"我不应该背叛你。"
"还有吗？"
"我……我不应该拿你的钱。"
我看着她，等待她继续。
"江峰，我知道我做错了很多事。"
"知道做错了？"我冷笑，"那你为什么要做？"
"因为我迷失了自己。"
"迷失了自己？"
"赵明轩追求我的时候，我觉得很兴奋。"
"兴奋？"
"他很成功，很有魅力。跟他在一起，我觉得自己变得更好了。"
我听着她的话，心中涌起一阵痛苦。
"那我呢？跟我在一起，你觉得怎么样？"
她沉默了很久。
"跟你在一起很安全，很稳定。"
"但不兴奋？"
"不是不兴奋，是……"
"是什么？"
"是觉得生活太平淡了。"
我看着她，突然明白了什么。
"所以你需要刺激？"
"我不是这个意思。"
"那你是什么意思？"
"我是说，我们在一起太久了，已经没有新鲜感了。"
"新鲜感？"我苦笑，"你为了新鲜感，就可以背叛我？"
"江峰，我没有想过要背叛你。"
"那你和赵明轩在一起算什么？"
"我只是想体验一下不同的生活。"
"体验？"我的声音越来越大，"拿我的钱去体验？"
周围的客人开始看向我们。
苏婉示意我小声一点。
"江峰，我们小声说话。"
"小声说话？"我压低声音，但语气更加激动，"你背叛我的时候，有没有想过小声一点？"
"江峰，我真的知道错了。"
"知道错了？"我看着她，"那你准备怎么办？"
"我……我想跟你重新开始。"
我愣了一下。
"重新开始？"
"是的，我们重新开始。"
"那赵明轩呢？"
"我已经跟他分手了。"
我看着她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"你跟他分手了？"
"是的，昨天晚上。"
"为什么？"
"因为我发现他不是我想的那个人。"
我想起韩志远查到的信息。
"你是因为知道他的过去吗？"
她点点头。
"他对我撒谎了。"
"撒谎？"我忍不住笑了，"你不是也对我撒谎了吗？"
"我知道我也撒谎了，但是……"
"但是什么？"
"但是他的撒谎更严重。"
我看着她，觉得很荒谬。
"更严重？"
"他告诉我他从来没有结过婚，是为了事业一直单身。"
"然后你发现他离过婚？"
"不只是离过婚。"她的声音有些哽咽，"他的前妻打电话给我了。"
7
"他前妻打电话给你？"我愣了一下。
"是的，昨天晚上。"苏婉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恐，"她说了很多关于赵明轩的事情。"
"什么事情？"
"她说赵明轩是个骗子，专门骗女人的钱。"
我的心跳加速。
"骗女人的钱？"
"是的，他们结婚的时候，赵明轩骗她说要买房子，让她拿出所有的积蓄。"
"然后呢？"
"然后他用那些钱去投资，结果全部赔光了。"
我感到一阵后怕。
"那他有没有问你要钱？"
苏婉点点头。
"前天晚上，他说有个很好的投资项目，问我能不能拿出一些钱。"
"你给了吗？"
"我说要考虑一下。"
"然后他前妻就打电话来了？"
"是的，她说她一直在关注赵明轩的动向，发现他又在骗人了。"
我看着苏婉，心情很复杂。
一方面，我为她庆幸，庆幸她没有被骗更多。
另一方面，我又觉得讽刺。
她背叛了我，结果自己也被人骗了。
"所以你现在后悔了？"
"江峰，我真的很后悔。"
"后悔什么？后悔被骗了？还是后悔背叛了我？"
她哭了起来。
"我后悔所有的事情。"
"苏婉，我们已经回不去了。"
"为什么不能回去？"
我看着她，觉得她很天真。
"因为信任已经破裂了。"
"我们可以重新建立信任。"
"怎么重新建立？"
"我可以改变。"
"改变什么？"
"我可以变得更诚实，更专一。"
我摇摇头。
"苏婉，问题不在于你能不能改变。"
"那问题在哪里？"
"问题在于，我已经不相信你了。"
她的眼泪掉得更多了。
"江峰，给我一个机会好吗？"
"机会？"我苦笑，"你已经用完了所有的机会。"
"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。"
"你怎么保证？"
"我可以发誓。"
"发誓？"我看着她，"你之前也发过誓的。"
"什么时候？"
"我们第一次说'我爱你'的时候，你说过会永远爱我。"
她哑口无言。
"苏婉，誓言对你来说一文不值。"
"不是的，这次不一样。"
"哪里不一样？"
"这次我是真心的。"
我看着她，突然觉得很累。
"你之前不是真心的吗？"
"我……"
"苏婉，你现在说的话，我一个字都不信。"
我站起来，准备离开。
"江峰，你不要走。"她拉住我的手。
"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。"
"我还没有说完。"
"你还想说什么？"
"我想说，我现在才明白，你才是真正爱我的人。"
"明白得太晚了。"
"不会太晚的，只要你愿意原谅我。"
我看着她，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。
她还是那么美，那么可爱。
但是，我已经看到了她的另一面。
那个为了刺激可以背叛的苏婉。
那个为了金钱可以撒谎的苏婉。
"苏婉，如果时间可以倒流，我希望我们从来没有见过。"
"江峰，你不要这样说。"
"我说的是真心话。"
"那我们这五年的感情，对你来说就什么都不是吗？"
我沉默了很久。
"对我来说，这五年的感情很珍贵。"
"那你为什么要放弃？"
"因为我爱的那个苏婉，已经不存在了。"
"我还是我。"
"不，你不是。"我看着她的眼睛，"我爱的那个苏婉，不会撒谎，不会背叛，不会为了金钱出卖感情。"
"江峰……"
"而现在的你，这些都做过了。"
她哭得更厉害了。
"我可以变回去的。"
"变不回去了。"
"为什么？"
"因为有些事情，一旦做了就无法挽回。"
"什么事情？"
"背叛。"
我挣脱她的手，走出了咖啡厅。
走在街上，我的心情很沉重。
五年的感情，就这样结束了。
我拿出手机，开始处理后续的事情。
首先，我给酒店打电话，取消了婚宴的预订。
然后，我给亲戚朋友发信息，告诉他们婚礼取消了。
最后，我给苏婉发了条信息：
"我们分手吧。"
8
三天后，我收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。
是赵明轩打来的。
"江峰，我们见个面吧。"
"见面？"我有些意外，"见面干什么？"
"谈谈苏婉的事情。"
"我和苏婉已经分手了，没什么好谈的。"
"但是还有一些事情你需要知道。"
我犹豫了一下。
"什么事情？"
"电话里说不清楚，我们见面谈吧。"
"在哪里？"
"还是那个咖啡厅，明天晚上七点。"
我挂了电话，心中疑惑。
赵明轩想跟我谈什么？
第二天晚上，我准时到了咖啡厅。
赵明轩已经在那里等我了。
他看起来很疲惫，眼睛红红的。
"你来了。"他站起来，声音有些沙哑。
"你想谈什么？"我直接问。
"江峰，我想跟你道歉。"
"道歉？"
"是的，我对不起你。"
我看着他，有些意外。
"你为什么要道歉？"
"因为我破坏了你们的感情。"
"那是苏婉的选择。"
"不，是我主动追求她的。"
我坐下来，看着他的眼睛。
"你想说什么？"
"我想告诉你事情的真相。"
"什么真相？"
"苏婉其实一直很爱你。"
我愣了一下。
"什么？"
"她从来没有想过要背叛你。"
"那她为什么和你在一起？"
"因为我骗了她。"
"骗了她什么？"
"我告诉她，你已经不爱她了。"
我的心跳加速。
"你怎么知道的？"
"我编的。"
"编的？"
"是的，我告诉她，你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。"
我感到一阵愤怒。
"你为什么要这样做？"
"因为我喜欢她。"
"喜欢她就可以撒谎？"
"我知道我错了。"
"你还说了什么？"
"我告诉她，你和她在一起只是为了结婚，并不是真的爱她。"
"胡说八道！"
"我知道是胡说八道，但是苏婉信了。"
我看着他，感到震惊。
"她真的信了？"
"是的，她很伤心。"
"那她为什么不问我？"
"因为我告诉她，你不会承认的。"
"你还说了什么？"
"我说你们之间已经没有激情了，只是在维持表面的关系。"
我的愤怒越来越强烈。
"你凭什么这样诽谤我？"
"因为我想得到她。"
"所以你就编造这些谎言？"
"是的，我承认我很卑鄙。"
我看着他，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。
"那她为什么会相信你？"
"因为我举了一些例子。"
"什么例子？"
"比如你最近工作很忙，很少陪她。"
"我工作忙是为了赚钱结婚！"
"我知道，但是苏婉不知道。"
"你还说了什么？"
"我说你对她越来越冷淡，不像以前那么关心她了。"
"冷淡？"
"比如你很少主动给她打电话，很少送她礼物。"
我想起来了，最近几个月我确实工作很忙。
为了准备婚礼，我接了很多项目。
"但是这些都是为了我们的未来！"
"我知道，但是苏婉不知道。"
"那她为什么不问我？"
"因为我告诉她，你不会说实话的。"
"你简直是混蛋！"
"我知道我是混蛋。"
我看着他，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。
"那她为什么要我的钱？"
"那是我的主意。"
"什么？"
"我告诉她，既然你不爱她了，那就应该得到一些补偿。"
"补偿？"
"是的，我说你欠她的。"
"我欠她什么？"
"我说你耽误了她的青春。"
我感到一阵眩晕。
"所以她才会撒谎说升职？"
"是的，那是我教她的。"
"你教她撒谎？"
"我告诉她，你不会轻易给她钱的，必须要有个理由。"
"你们是怎么想到升职这个理由的？"
"因为我知道你会为她的成功感到高兴。"
我看着他，感到愤怒和恶心。
"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了？"
"江峰，我知道我们做错了。"
"做错了？"我的声音开始颤抖，"你们把我当成傻子！"
"我们没有……"
"没有什么？没有把我当成傻子？"我站起来，"那你们觉得我是什么？"
"我们只是……"
"只是什么？只是想骗我的钱？"
"不是的，苏婉真的很爱你。"
"爱我？"我冷笑，"爱我就和别人上床？"
"那是因为她以为你不爱她了。"
"就算我不爱她了，她也不应该这样做！"
"江峰，你听我说完。"
"我不想听了。"
"苏婉现在很后悔。"
"后悔有用吗？"
"她想跟你复合。"
"不可能。"
"为什么？"
"因为我不能原谅背叛。"
"但是她是被骗的。"
"被骗？"我看着他，"她是成年人，她应该有自己的判断。"
"但是她太相信我了。"
"那是她的错。"
"江峰，给她一个机会吧。"
"我已经给过她机会了。"
"什么时候？"
"在咖啡厅的时候。"
"她说什么了？"
"她说想重新开始。"
"那你为什么不同意？"
"因为信任已经破裂了。"
"信任可以重新建立。"
"不可能。"
"为什么？"
"因为有些事情，一旦发生就无法挽回。"
我转身要走。
"江峰，等一下。"
"还有什么事？"
"我有个消息要告诉你。"
"什么消息？"
"苏婉怀孕了。"
9
我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。
"什么？"
"苏婉怀孕了。"赵明轩重复了一遍。
我感觉腿都软了，重新坐回椅子上。
"孩子是谁的？"
"不知道。"
"什么叫不知道？"
"可能是你的，也可能是我的。"
我的心跳如雷。
"什么时候的事？"
"她昨天检查出来的。"
"多久了？"
"六周。"
我努力回忆着时间。
六周前，我们还在一起。
但是她已经和赵明轩有了关系。
"她现在在哪里？"
"在她的公寓里。"
"她知道我们在见面吗？"
"不知道，她以为我去外地出差了。"
"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？"
"因为我觉得你有权知道。"
我看着他，心情很复杂。
"你准备怎么办？"
"我不知道。"
"孩子如果是你的呢？"
"那我会负责。"
"如果是我的呢？"
"那……"他犹豫了一下，"那也是你的选择。"
我感到头晕目眩。
"我需要时间考虑。"
"江峰，不管孩子是谁的，苏婉现在都很需要支持。"
"我知道。"
"你会去找她吗？"
"我不知道。"
"她现在很脆弱。"
"那你为什么不陪她？"
"因为我觉得在这种情况下，她更需要你。"
"为什么？"
"因为她爱的人是你，不是我。"
我看着他，有些意外。
"你怎么知道？"
"这段时间和她在一起，我能感觉到。"
"感觉到什么？"
"她心里一直想着你。"
"那她为什么不回来？"
"因为她觉得没脸见你。"
"没脸见我？"
"是的，她觉得自己背叛了你，不配得到你的原谅。"
我沉默了很久。
"她现在怎么样？"
"很糟糕。"
"什么意思？"
"她每天都在哭，吃不下饭，睡不着觉。"
"那孩子……"
"医生说如果再这样下去，孩子可能保不住。"
我的心一紧。
"那你为什么不照顾她？"
"我试过，但是她不让我靠近。"
"为什么？"
"因为她说看到我就想起自己做过的错事。"
"那她想见我吗？"
"她不敢。"
"为什么不敢？"
"因为她觉得你不会原谅她。"
我站起来，在咖啡厅里走了几步。
脑子里一片混乱。
怀孕了。
苏婉怀孕了。
孩子可能是我的，也可能是赵明轩的。
这种情况下，我该怎么办？
如果孩子是我的，我能让他没有父亲吗？
如果孩子是赵明轩的，我能接受吗？
而且，苏婉现在的状况这么糟糕。
我能眼睁睁看着她一个人承受这些吗？
"江峰，你在想什么？"赵明轩问。
"我在想该怎么办。"
"我觉得你应该去见见她。"
"然后呢？"
"然后你们好好谈谈。"
"谈什么？"
"谈你们的未来。"
"我们还有未来吗？"
"如果孩子是你的，你们就有未来。"
"如果不是呢？"
"那也要看你们的选择。"
我看着他，突然有个疑问。
"你为什么要撮合我们？"
"因为我觉得我做错了。"
"做错什么？"
"我不应该破坏你们的感情。"
"现在后悔了？"
"是的，我很后悔。"
"那你为什么不早点说？"
"因为我一直存着侥幸心理。"
"什么侥幸心理？"
"我以为我能让苏婉真的爱上我。"
"结果呢？"
"结果发现她心里一直是你。"
我沉默了很久。
"我需要时间考虑。"
"孩子不等人。"
"我知道。"
"而且苏婉的身体状况也不好。"
"我知道。"
"那你什么时候能给我答复？"
"明天。"
"好，我等你的消息。"
我离开咖啡厅，走在街上。
夜风很凉，吹在脸上让我清醒了一些。
我拿出手机，想给苏婉打电话。
但是拨号键按了一半，又停了。
我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我应该问她孩子的事吗？
还是应该先关心她的身体？
或者，我应该直接去找她？
我在街上走了很久，最后还是回到了自己的公寓。
坐在沙发上，我开始回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。
从发现苏婉撒谎开始。
到看到她和赵明轩在一起。
再到知道她背叛的真相。
现在又多了一个孩子。
这一切都让我措手不及。
我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。
她穿着白色的裙子，笑得很甜。
我想起我们第一次约会的时候。
她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好。
我想起我们第一次说"我爱你"的时候。
她哭了，说她也爱我。
那些美好的回忆，现在都变得模糊了。
被背叛的痛苦掩盖了。
但是现在，她怀孕了。
如果孩子是我的，我能放弃吗？
如果孩子不是我的，我能接受吗？
而且，不管孩子是谁的，苏婉现在都很需要帮助。
我能眼睁睁看着她一个人承受这些吗？
我想起赵明轩说的话。
苏婉其实一直很爱我。
她是被骗了才背叛的。
这是真的吗？
还是赵明轩编的新谎言？
我不知道该相信什么。
我拿出手机，翻看着我们的聊天记录。
看着那些甜蜜的对话。
突然，我注意到一个细节。
最近几个月，确实是我主动联系她的次数少了。
因为工作忙，我经常忘记给她打电话。
而她也很少主动联系我。
当时我以为她体谅我的忙碌。
现在想想，她可能是在生我的气。
如果这时候赵明轩出现，说一些挑拨的话。
她可能真的会相信。
我越想越觉得有可能。
也许，她真的是被骗了。
也许，她真的以为我不爱她了。
也许，她真的只是想要一个解释。
但是，这些都不能改变她背叛我的事实。
不管原因是什么，她都不应该和别人在一起。
更不应该骗我的钱。
我的脑子里充满了矛盾的想法。
一方面，我想要原谅她。
另一方面，我又不能接受背叛。
一方面，我担心孩子。
另一方面，我又不确定这是不是我的责任。
我在沙发上坐了一整夜。
第二天早上，我做了个决定。
我要去见苏婉。
不是为了复合，而是为了搞清楚一切。
10
我来到苏婉的公寓楼下。
站在门口，我犹豫了很久。
最终还是按了门铃。
"谁啊？"苏婉的声音很虚弱。
"是我，江峰。"
门铃那边沉默了很久。
"江峰？"
"是的，我想和你谈谈。"
又是长时间的沉默。
"等一下。"
五分钟后，门开了。
苏婉站在门口，脸色惨白，眼睛红肿。
她瘦了很多，原本合身的衣服现在显得很宽大。
"你怎么来了？"她的声音很小。
"我想见见你。"
"为什么？"
"因为我听说了一些事情。"
她的脸色更白了。
"什么事情？"
"关于孩子的事情。"
她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。
"你都知道了？"
"知道了。"
"是赵明轩告诉你的？"
"是的。"
她转身走进屋里，我跟了进去。
公寓里很乱，到处都是纸巾。
茶几上放着一些药盒。
"你身体怎么样？"我问。
"不太好。"
"医生怎么说？"
"说需要好好休息，不能太激动。"
我看着她的样子，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"苏婉，我们需要谈谈。"
"谈什么？"
"谈孩子的事情。"
"孩子……"她的声音更加哽咽，"可能不是你的。"
"也可能是我的。"
"那你想怎么办？"
"我不知道。"
"江峰，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要求你什么。"
"但是？"
"但是我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。"
"什么忙？"
"帮我做个亲子鉴定。"
"现在就做？"
"不是，等孩子出生后。"
"为什么？"
"因为我想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。"
我看着她，心情很复杂。
"如果是我的呢？"
"那我会把孩子给你。"
"给我？"
"是的，你可以带着孩子重新开始。"
"那你呢？"
"我会离开这个城市。"
"为什么？"
"因为我没脸见你。"
我看着她，突然觉得她很可怜。
"苏婉，你不用这样。"
"我必须这样。"
"为什么？"
"因为我背叛了你。"
"那是过去的事情了。"
"不是过去的事情。"她摇摇头，"那是我永远无法弥补的错误。"
我沉默了很久。
"苏婉，我想问你一个问题。"
"什么问题？"
"你真的相信赵明轩说的那些话吗？"
她愣了一下。
"什么话？"
"关于我不爱你的那些话。"
她的眼泪又掉了下来。
"我……我不知道。"
"你不知道？"
"当时我很混乱。"
"为什么混乱？"
"因为我觉得我们之间确实出了问题。"
"什么问题？"
"你工作越来越忙，我们见面的时间越来越少。"
"那是因为我想赚钱结婚。"
"我知道，但是……"
"但是什么？"
"但是我觉得你对我越来越冷淡了。"
"冷淡？"
"是的，你很少主动打电话给我，很少送我礼物。"
"那是因为我在准备婚礼。"
"我知道，但是当时我不明白。"
"那你为什么不问我？"
"因为赵明轩说你不会说实话。"
"你就这样相信了一个外人？"
"江峰，我知道我很傻。"
"不是傻，是对我没有信任。"
"我承认我对你没有足够的信任。"
"为什么？"
"因为我觉得我们在一起太久了，已经没有激情了。"
"激情？"
"是的，我们之间变得像老夫老妻一样，没有了恋爱的感觉。"
"那你觉得和赵明轩有恋爱的感觉？"
"当时确实有。"
"现在呢？"
"现在我才知道那不是爱，那是新鲜感。"
"什么是爱？"
"爱是在我最困难的时候，想到的还是你。"
我看着她，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。
"苏婉，你后悔吗？"
"我很后悔。"
"后悔什么？"
"后悔听了赵明轩的话。"
"还有吗？"
"后悔没有相信你。"
"还有吗？"
"后悔背叛了你。"
"还有吗？"
"后悔伤害了你。"
我沉默了很久。
"苏婉，如果时间可以倒流，你会怎么做？"
"我会直接问你。"
"问我什么？"
"问你是不是还爱我。"
"那我的答案是什么？"
"我希望是爱。"
"确实是爱。"
她哭得更厉害了。
"江峰，对不起。"
"对不起解决不了问题。"
"那什么能解决问题？"
"时间。"
"时间？"
"是的，也许时间能够愈合伤口。"
"那你愿意给我时间吗？"
"苏婉，我不知道我们还有没有未来。"
"但是如果孩子是你的呢？"
"如果孩子是我的，我会负责。"
"什么叫负责？"
"我会抚养孩子。"
"那我们呢？"
"我们再说吧。"
"江峰，我想告诉你一件事。"
"什么事？"
"不管孩子是谁的，我都会把他生下来。"
"为什么？"
"因为这可能是我和你唯一的连接了。"
我看着她，心中五味杂陈。
"苏婉，你要好好照顾自己。"
"你呢？"
"我也会好好照顾自己。"
"那你会等我吗？"
"等你什么？"
"等我把孩子生下来。"
"然后呢？"
"然后我们再决定未来。"
我沉默了很久。
"苏婉，我需要时间考虑。"
"我知道。"
"这段时间，你有什么需要可以告诉我。"
"真的吗？"
"真的。"
"那孩子出生后……"
"孩子出生后我们再说。"
我转身准备离开。
"江峰。"
"什么？"
"谢谢你愿意来看我。"
"不客气。"
"我爱你。"
我停了一下，没有回头。
"我知道。"
走出公寓楼，我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一些。
虽然问题还没有解决，但至少我们开始面对了。
不管孩子是谁的，不管我们的未来如何，至少我们还有对话的可能。
我拿出手机，给韩志远打了个电话。
"志远，我需要你的帮助。"
"什么忙？"
"帮我找一个好的妇产科医生。"
"妇产科？"
"是的，苏婉怀孕了。"
"什么？"
"很复杂的情况，我以后再跟你解释。"
"好，我马上帮你联系。"
"谢谢。"
"江峰，你还好吗？"
"我不知道。"
"需要我陪你吗？"
"不用了，我想一个人静静。"
我挂了电话，抬头看着天空。
生活有时候就是这样。
当你以为一切都结束的时候，却发现一切才刚刚开始。
我不知道我和苏婉的未来会怎样。
但是我知道，不管怎样，我们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。
而那个即将出生的孩子，无论是谁的，都不应该成为我们错误的牺牲品。
我开始期待着那个答案。
不管是什么答案，我都会接受。
因为这是我们的选择。
也是我们的责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