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用自己的生日解开苏漾电脑密码，屏保的图片是我游戏角色的截图。
他说「随便找的图」，却在速写本里画满了我的画。
我在游戏里喊「小熊猫救我，他在现实里说「来了，傻兔子」
这场从游戏到现实的重合，是巧合还是预谋?
1
刚走进校门，可乐瓶就“哐当”一声炸开。
褐色液体顺着拉链缝往下渗，在白帆布鞋上洇出一块丑陋的水渍。
我慌忙去捂，却撞上了前面男生的后背。
“砰”的一声，额头撞得生疼。手里的可乐彻底失控，顺着那人肩胛骨往下淌，在挺括的白衬衫上染出一大片深色印子。
“对不起！”我抬头道歉。
对上一双带笑的眼睛。
男生个子贼高，校服外套松垮垮挂在臂弯，T恤领口还晃着个小熊猫吊坠。
“没事。”他弯腰捡瓶盖，声音有点沙哑，“就是这可乐，泼得挺准。”
我盯着他衬衫上的可乐渍，脸颊烧得厉害。
翻书包想找纸巾，却摸出团皱巴巴的湿巾：“我帮你擦……”
“算了。”他摆摆手，直起身，“反正要换校服了。”
“我叫苏漾，高二（3）班的。”他晃了晃瓶盖，“你呢？”
“夏芽。”我飞快点头，把湿巾塞给他，“也是高二（3）班，今天报到。”
“哦。”他挑眉，指尖捏着湿巾在衬衫上随意擦了两下，“那挺巧，是同班。”
巧个鬼啊！
我在心里哀嚎。
第一天就给同班同学泼了可乐，还跟我游戏偶像有同款吊坠的学霸。
这剧情小说都不敢这么写。
进入教室班主任指着后排一个空位。
我抱着书包往里走，看到苏漾就坐在我斜前方两排。
他正低头解领带，后颈露出一小截白皙的皮肤，衬衫上的可乐印子已经半干，像块洗不掉的胎记。
新同桌凑过来八卦：“看见前面那个苏漾没？年级第一，篮球也打得好，就是有点高冷……”
高冷？
我看着他刚才带笑的脸，心里默默打了个问号。
放学铃响时我冲出教室，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登录游戏。
熟练点开那个永远亮着的头像——“小熊猫保护协会”。
「小熊猫，你在吗？」
那边秒回。
「嗯。」
「在新学校还习惯吗？」
我盯着屏幕的字。
「你怎么知道的啊？」
对话框里的“正在输入”跳了半天，弹出一行字：
「服务器大数据推送，新IP地址识别的。」
大数据？
我皱着眉，想起苏漾脖子上的小熊猫吊坠。
哪有这么巧的事？
头像一样，吊坠一样，还偏偏在我转学这天问起？
我正想问，屏幕突然弹出游戏商城推送——新出的草莓主题武器皮肤，可爱到犯规。
我戳了戳空空如也的钱包，叹了口气，准备下线。
消息提示音响了。
【小熊猫保护协会】：「看你总用初始皮肤，太可怜了。」
紧接着，邮箱里多了个礼包。
点开一看，是那套我垂涎已久的草莓皮肤。
旁边还附着一行小字：
「限定赠予绑定玩家“兔子跳跳”，祝新学校生活愉快。」
我盯着“限定赠予”四个字，手指都在发抖。
游戏里，只有互为绑定好友的玩家才能赠送限定皮肤。
而我和“小熊猫”，半年前就绑定了。
我关掉游戏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。是游戏消息。
「笨蛋兔子，下次喝可乐记得拧好瓶盖。」
我看着这条消息，嘴角不自觉地翘了起来。
2
第二天我顶着黑眼圈进教室。
苏漾已经在早读了。
我抱着课本走到座位，陈佳佳立刻戳我胳膊：“看！苏漾今天换了件白衬衫。”
我没说话，只是偷偷瞄他领口。
新衬衫扣得严严实实，完全遮住了那枚小熊猫吊坠。
我低头翻书包，想起昨晚“小熊猫”发的消息：
【下次喝可乐记得拧好瓶盖，笨蛋兔子。】
脸颊又开始发热。
“哎，你昨天跟苏漾撞上？他没骂你吧？”陈佳佳不死心地追问。
“没……他人挺好的。”我含糊应着，眼角余光却瞥见苏漾翻书的手顿了一下。
嘴角好像又翘起来了。
上午最后一节是体育课。
我借口肚子疼躲进器材室，想给“小熊猫”发消息问问昨晚皮肤的事。
刚摸出手机，陈佳佳就咋咋呼呼地冲进来：“夏芽！你躲这儿干嘛？苏漾他们在打篮球呢，超帅！”
她把我拽到操场边的树荫下。远远看见苏漾穿着球衣在球场上跑。
他脱了校服外套，只剩黑色背心，汗水顺着手臂往下淌。每次起跳投篮，后颈的小熊猫吊坠就晃一下。
“看，苏漾又进了！”陈佳佳尖叫。
我没回应，不知怎么想起游戏里“小熊猫”用战士号扛伤害时，操作犀利得像开了挂。和球场上的他莫名重合。
“喂，夏芽，你发什么呆呢？”陈佳佳推我一把。
“啊？没……”我赶紧摇头。
苏漾刚结束一场比赛，接过队友递来的水，一转头就看见我。
挑了下眉。
“苏漾，喝口水吧！”陈佳佳献宝似的递上矿泉水。
我站在她身后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他拧开瓶盖喝了两口，喉结滚动的样子让我心跳漏了半拍。
突然，他队友喊：“苏漾，再来一局！”
他把水瓶塞给我，说了句：“帮我拿一下。”
然后跑回了球场。
拿着还带着他体温的水瓶，感觉手指都在发烫。
陈佳佳在旁边挤眉弄眼：“啧啧，夏芽，苏漾居然让你帮他拿水！”
体育老师吹哨集合，大家往教学楼走。
想起苏漾的水瓶还在我手里，转身想还，却发现他已经跑远了。
下午历史课，老师让我们去办公室搬作业。
我和另一个女生搭档，抱着一摞练习册往教室走。
路过苏漾座位时，脚下一滑，练习册哗啦啦全砸在他课桌上。
更惨的是，课桌被撞得晃了一下，抽屉里掉出一支没盖笔帽的钢笔、几张试卷，还有一包——草莓硬糖。
粉色包装纸，跟我笔袋里攒的那半袋一模一样。
我脑子“嗡”的一声，蹲下去捡。
手指碰到糖纸的瞬间，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。
苏漾怎么会有草莓硬糖？
还是我最喜欢的牌子？
“需要帮忙吗？”头顶传来苏漾的声音。
我一抬头，撞进他带笑的眼睛里。
他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，正弯腰看着我，手里还拿着我掉在地上的历史课本。
“不、不用了！”我手忙脚乱地把东西往他抽屉里塞。
在关上抽屉时，瞥见压在最下面的速写本。
封面是很普通牛皮纸，边角被磨得有些旧了。
我指尖刚碰到速写本的边缘，苏漾突然伸手把它往里推了推，合上了抽屉。
我只看见角落露出的画——似乎是只戴兔子耳朵的小熊猫，正抱着一颗草莓。
“谢……谢谢。”我站起身，脸颊比刚才在操场时更烫了。
他没说话，只是看着我。
阳光落在他发梢上，眼底的情绪有些模糊。
我抱着练习册逃回座位，心脏砰砰直跳。
草莓硬糖，速写本上的小熊猫，昨晚游戏送我的草莓皮肤……
放学我逃出教室。回家登录游戏给“小熊猫”发消息：
「你喜欢吃草莓硬糖？」
“正在输入”跳了很久。
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了。
手机屏幕亮了。
【小熊猫保护协会】：「嗯，怎么了？」
我盯着那个“嗯”字，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又删。
最后只发了句：「没什么，随便问问。」
他没再回。
我拿颗攒了很久的草莓硬糖放进嘴里。
甜甜的草莓味在舌尖弥漫开，却带着点说不出的酸涩。
苏漾，“小熊猫”，草莓硬糖，戴兔子耳朵的小熊猫……
这些名字在我脑子里来回打转。
也许，我该找个机会问问他了。
3
周三体育课自由活动时，陈佳佳就把我拽进器材室，塞来个粉色游戏手柄：“看！新买的限定款，跟你'兔子跳跳'皮肤绝配！”
我摸着上面毛茸茸的兔子挂饰，想起昨晚"小熊猫"说的“周末带你刷副本”，心跳又开始乱蹦。
陈佳佳突然戳我胳膊：“看！苏漾他们打三对三呢，快去看！”
"夏芽，拿的什么？"赵磊突然凑过来，伸手就想拿，"哇！《秘境传说》限定手柄？你也玩？"
我下意识往回缩，却被陈佳佳往前一推。"砰"一声，书包掉在地上，粉色手柄骨碌碌滚出去，停在苏漾脚边。
苏漾弯腰捡起手柄，指尖擦过我握过的地方。他低头看兔子挂饰，又抬眼看我，嘴角勾起："原来你也玩《秘境传说》？"
他声音不大，却像石子投进心湖，漾起圈圈涟漪。我瞥见他手腕内侧——那里有个极小的黑色刺青，是只蹲着的小兔子，和我游戏角色头像一模一样。
"我......"我舌头打结。陈佳佳替我抢答："是啊！夏芽ID叫'兔子跳跳'，可菜了，总被追杀！"
苏漾低笑一声，把手柄递给我："'兔子跳跳'？好像听过。"他顿了顿，目光落在我发烫的脸颊上，"操作挺......特别。"
我猛地抬头，对上他眼底的笑。像极了游戏里"小熊猫"看我被野怪追着跑时，那种又无奈又想笑的样子。
"你......"我想问他认不认识"小熊猫"，他队友突然喊："苏漾！发球了！"
他转身跑回球场，临走前回头说："手柄挺可爱。"
我攥着带他体温的手柄，手心全是汗。陈佳佳摇我胳膊："看！苏漾手腕有兔子刺青！他是不是喜欢兔子？"
喜欢兔子？还是喜欢"兔子跳跳"？
这念头刚冒出来，我就甩甩头。不可能，肯定是巧合。
晚上回家刚登录游戏，"小熊猫保护协会"消息就弹出来：「周末活动，记得上线。」
【兔子跳跳】：「知道了。」
【小熊猫保护协会】：「今天在球场，看见你手柄了。」
我心里一紧，手指停在键盘上。
【小熊猫保护协会】：「兔子挂饰，挺适合你。」
【兔子跳跳】：「……」
【小熊猫保护协会】：「你手柄充电口好像松了，下次帮你看看。」
我盯着屏幕，想起下午苏漾捡手柄时，手指在充电口停顿了一下。这问题我只在游戏里跟"小熊猫"抱怨过一次。
心脏像被攥紧，我深吸一口气，打下：「你是不是苏漾……」
刚打出"苏漾"就删掉了。我不敢问，怕答案不是想要的，又怕正是想要的。
【兔子跳跳】：「没事。周末见。」
关掉聊天框躺在床上，白天苏漾手腕的兔子刺青、看手柄的眼神，还有游戏里那句"帮你看看"，在脑子里循环播放。
周四自习课，我鼓捣纸条想问苏漾游戏ID，刚折好就见他起身交作业。我赶紧塞桌肚，却碰倒水杯，水洒了一桌子。
手忙脚乱擦桌子时，瞥见苏漾电脑屏幕亮着——他在查《秘境传说》攻略，搜索栏里赫然写着"兔子跳跳 操作技巧"。
我呼吸一滞。
他查我操作技巧干什么？
苏漾回来看到我盯着电脑，愣了一下，迅速合上屏幕："怎么了？"
"没、没什么......"我低头，脸颊烫得能煮鸡蛋。
放学路上，陈佳佳指着前面："看！苏漾书包小熊猫钥匙扣，跟你手柄兔子是不是很配？"
我顺着看过去，苏漾走在前面，书包拉链挂着毛茸茸的小熊猫钥匙扣，和我手柄上的兔子挂饰遥遥相对。
也许，下次打游戏该直接问："小熊猫，你是不是苏漾？
4
周五的小组作业课，我抱着笔记本电脑跟在苏漾身后，走进他家楼下的咖啡馆。
他把电脑往桌上一放，就去前台点单。
我趁机偷偷打量他——鼻梁高挺，睫毛很长，阳光落在他发顶，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。
“想喝什么？”他回头问我，嘴角还带着惯有的笑意。
“冰美式，谢谢。”我慌忙移开视线，心脏又开始乱跳。
他去点单时，我假装整理资料，眼睛却忍不住瞟向他的笔记本电脑。
屏幕没关，——背景是片粉色的樱花林，在樱花枝干上，趴着一只戴着墨镜的小熊猫，旁边还蹲着只举着胡萝卜的兔子。
这场景……怎么这么眼熟？
“看什么呢？”苏漾端着咖啡回来，我吓得差点把电脑碰倒。
“没、没看什么！”我赶紧低头翻书，脸颊热得像要烧起来。
他把冰美式推给我，自己打开电脑：“先查下文艺复兴的资料吧。”
我偷偷松了口气，可刚翻开课本，就听见他“咦”了一声。
“怎么了？”我抬头问。
“电脑好像有点卡。”他皱着眉，按了下电源键，屏幕暗了下去，却在锁屏前的瞬间，跳出了密码输入框。
我下意识扫了一眼——密码框旁边的提示词是“生日”。
鬼使神差地，我想起昨天陈佳佳八卦时说的话：“苏漾生日好像是跟你同一天欸！我上次看班费名单时瞅见的。”
当时我没在意，现在却突然像被雷劈中一样——难道……
“你……你怎么知道我密码？”
我整个人都僵住了。
完了完了，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！
我怎么解释？说我猜的？谁会信啊！
“我……我不是故意的！”我慌忙摆手，急得舌头都打结了，“我就是……就是随便按了一下……”
“随便按一下？”苏漾挑了挑眉“按的还是你的生日？”
我的脸“腾”地一下红到了耳根，连脖子都热了起来。
我低着头，手指紧张地抠着咖啡杯的杯沿，半天说不出一句话。
完了，他肯定觉得我是变态，偷偷打听他的密码。
“噗嗤——”
苏漾突然笑了出来。他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，动作自然得仿佛做过无数次：“傻兔子，紧张什么？”
“傻兔子”？！
这个称呼，是“小熊猫”在游戏里对我专属的称呼！
每次我操作失误被骂时，他都会无奈地喊我“傻兔子”。
我猛地抬起头，对上他带笑的眼睛。那眼神里的温柔和熟悉，让我瞬间忘记了呼吸。
难道……真的是他？
“你……”我声音发颤，几乎不敢问出那个问题，“你是不是……”
“我是不是什么？”他歪着头看我，嘴角的笑意更深了，“是不是觉得我电脑密码设成你生日很奇怪？”
我点点头，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腔。
他突然往后靠在椅背上，双手抱臂，看着我笑：“是啊，是挺奇怪的。”
他顿了顿，眼睛亮晶晶的：“因为我想试试看，万一哪天你不小心看到了，能不能猜出来。”
我：“？？？”
他这是什么意思？难道……
“那个……屏保……”我鼓起勇气，指了指他的电脑屏幕，“为什么是小熊猫和兔子？”
“哦，这个啊。”他像是才反应过来，故作镇定地说，“随便找的图，觉得挺可爱的。”
“随便找的图？”我眯起眼睛，“那为什么兔子的姿势，跟我游戏角色一模一样？”
苏漾的表情僵了一下，随即又恢复自然：“是吗？可能是巧合吧。”
“巧合？”我不依不饶，“那你手腕上的兔子刺青呢？也是巧合？”
他下意识摸了摸手腕，耳尖慢慢红了起来：“这个……是之前跟朋友打赌输了，随便纹的。”
看着他明显在撒谎的样子，我突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。
这家伙，明明都快露馅了，还在嘴硬。
“是吗？”我故意拖长了声音，“那‘小熊猫保护协会’，也是你随便起的ID？”
这句话说完，苏漾彻底不说话了。
他眼神复杂的看着我，有震惊，有无奈，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温柔。
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，他才轻轻叹了口气，像是终于放弃了挣扎。
“被你发现了啊，傻兔子。”他轻声说，嘴角勾起一抹无奈又宠溺的笑，“是啊，我就是‘小熊猫保护协会’。”
我脑袋嗡的一下，原来真的是他。
所有的巧合，原来都不是巧合。
“你……”我看着他，突然觉得眼睛有点湿润，“你为什么不早说？”
他伸手轻轻擦掉我眼角泪珠，声音低低的：“因为……怕你觉得我太刻意，像游戏里蹲草丛阴人的坏玩家。”
他顿了顿，又补充了一句：“也怕……你不喜欢我。”
我看着他泛红的眼眶，看着他紧张得攥紧的拳头，突然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。
“笨蛋苏漾，”我吸了吸鼻子，看着他的眼睛，认真地说，“我也喜欢你啊。”
喜欢那个游戏里的“小熊猫”，也喜欢现实中的苏漾。
喜欢他的温柔，喜欢他的腹黑，喜欢他明明很在意却又假装不在意的样子。
原来，双向暗恋的感觉，这么甜。
5
班长发了条消息：“周六漫展需要志愿者，穿cos服打工，有意向的速报！”
陈佳佳第一个响应：“我去我去！夏芽苏漾你们也一起吧！”
我正想问苏漾意见，他的消息就弹出来了：「去吗？听说有《秘境传说》的主题区。」
我抿嘴笑了。那可是我们玩了三年的游戏。
周六一早，我被陈佳佳按在化妆镜前，套上了雪白的兔子cos服。
毛茸茸的兔耳朵歪在头顶，尾巴蓬松地垂在身后，手里还抱着根胡萝卜道具。
“啧啧，简直是从游戏里走出来的‘兔子跳跳’！”陈佳佳退后两步打量我。
我对着镜子脸红心跳，想起昨晚苏漾在游戏里说的话：“到时候我也穿小熊猫装，带你去打卡。”
漫展现场人声鼎沸。我抱着一摞周边海报在主题区打转，兔耳朵时不时被路过的小孩拽一下。
陈佳佳突然拉着我往后台跑：“快！苏漾在那边卸头套呢！”
后台角落光线昏暗，几个穿着cos服的人正扎堆休息。
“苏漾！”我忍不住喊了一声。
他动作一顿，猛地转过身。
头套刚摘下一半，露出半边带汗的脸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，嘴角还沾着点粉底液。
“夏芽？”他声音闷在头套里，有点好笑，“你怎么跑后台来了？”
陈佳佳在旁边挤眉弄眼：“我们来捉奸——啊不，来看小熊猫大侠！”
苏漾无奈地笑了笑，终于把整个头套摘下来。
“你这身……”苏漾上下打量我，眼神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，“挺可爱的。”
“你才可爱呢！”我不服气地晃了晃胡萝卜道具，“小熊猫先生。”
他低笑一声，伸手想揉我头发，却摸到毛茸茸的兔耳朵，动作顿了顿，改成轻轻捏了捏我的脸颊：“走吧，带你去拍照。”
我们刚走到主题区的樱花树布景前，陈佳佳突然指着远处喊：“快看！那边有《秘境传说》的官方合影区！”
苏漾牵着我的手就往那边走，兔尾巴和熊猫尾巴在人群里一晃一晃的，引来不少目光。
合影区的背景是游戏里的标志性城堡，工作人员让我们摆出游戏里的经典姿势。
“来，小熊猫保护协会，保护兔子跳跳！”陈佳佳举着手机喊。
苏漾闻言，突然张开双臂把我圈在怀里，下巴轻轻搁在我头顶。
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汗水味，混合着cos服上的绒毛气息，心脏砰砰直跳。
“咔嚓——”
照片里，穿兔子装的我红着脸埋在小熊猫怀里，而小熊猫低头看着我，嘴角的笑意温柔得能滴出水来。
拍完照，苏漾说要去后台拿水，让我在原地等他。
突然，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走到我面前，压低声音说：“你是‘兔子跳跳’？”
我吓了一跳，抬头看见对方斗篷下露出的游戏徽章——是“小熊猫保护协会”的敌对公会成员。
“你想干什么？”我警惕地往后缩。
“没什么。”那人冷笑一声，“就是想告诉你，你家‘小熊猫’在游戏里欠了我们公会的账，现在该还了。”
我心里一紧：“你胡说什么！”
“是不是胡说，你问他就知道了。”那人扔下这句话，转身消失在人群里。
我坐在长椅上，心里七上八下。
苏漾在游戏里欠了账？怎么从没听他说过？
难道他之前送我的皮肤和装备，都是……
正胡思乱想，苏漾拿着两瓶水回来了：“怎么了？脸色这么难看？”
我看着他手里的小熊猫图案水瓶，突然想起刚才那人的话，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，问不出口。
“没事……”我勉强笑了笑，接过水，“我们去别的地方看看吧。”
苏漾皱了皱眉，似乎察觉到我的不对劲，但还是点了点头：“好。”
他牵着我的手穿过人群，兔耳朵和熊猫尾巴依旧晃来晃去，可我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，怎么也轻松不起来。
那个神秘的斗篷人是谁？
他说的话是真的吗？
苏漾还有多少事瞒着我?
也许，我和苏漾之间，除了甜蜜，还有我没看见的秘密。
6
他突然停下来把我拉到僻静的展台角落：“到底怎么了？刚才那个穿斗篷的人跟你说了什么？”
他眼神锐利，像游戏里的“小熊猫”侦查敌情时那样。
“没、没什么……”我避开他的目光，却瞥见他卫衣口袋露出半截手机，屏幕亮着——居然是游戏公会的聊天界面，置顶消息显示：
「小熊猫，再不还钱就把你跟兔子跳跳的聊天记录爆出去。」
原来那人说的是真的？
苏漾真的欠了钱？还和我的聊天记录有关？
“夏芽。”他突然捧住我的脸，迫使我看他，“别骗我，到底发生了什么？”
陈佳佳举着手机冲过来，镜头怼到我们脸上：“找到你们啦！刚才后台有人说看到苏漾跟神秘人说话，我还以为……”
她声音突然顿住。
因为苏漾正低头吻住了我的唇。
时间瞬间静止。他的吻很轻，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温柔。
“唔……”我想推开他，却被陈佳佳的声音惊醒。
“我录下来了！”她尖叫，“苏漾你居然在漫展强吻夏芽！”
苏漾猛地退开，耳尖红得像熟透的草莓，却依旧把我护在身后，对陈佳佳低吼：“别拍了！”
他转头看我时，眼神软了下来：“夏芽，对不起，我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“不是故意的才怪！”赵磊不知从哪冒出来，手里还拎着两杯奶茶，“刚才有女生托我给苏漾送情书，结果就看见……”
他愣住了。
因为苏漾正把我往怀里揽，下巴抵着我发顶。
“没看到我在告白吗？”苏漾声音烦躁，却在我耳边轻声说，“夏芽，别躲了，我知道你都看见了。”
“看见什么？”我抬头问他。
“手机里的聊天记录。”他深吸一口气，像是下定了决心，“是我之前跟敌对公会打赌输了，欠了他们一套稀有装备。他们说如果不还，就把我‘想当你三次元保护协会’的聊天记录截图发出去。”
我猛地想起昨晚游戏里，“小熊猫”突然问我：“如果有人把我对你的好公之于众，你会生气吗？”
“所以刚才那个斗篷人……”
“是公会的人。”苏漾捏了捏我的手，眼神里满是歉意，“本来想自己解决，不想让你担心。”
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，删掉那条威胁消息：“现在没事了，我已经用打工赚的钱把装备赎回来了。”
我看着他手腕上被汗水浸得发皱的护腕——那是他昨天说“去做兼职”时戴的。
“笨蛋苏漾……”我鼻子一酸，捶了他胸口一下，“为什么不早告诉我？”
他抓住我的手，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，眼睛亮晶晶的：“怕你觉得我是麻烦精，连游戏账都算不清。”
他顿了顿，突然从熊猫服口袋里掏出个丝绒盒子：“本来想找个好时机给你，现在……”
盒子里躺着一对耳钉。
左边是戴墨镜的小熊猫，右边是举胡萝卜的兔子。
“夏芽。”他看着我的眼睛，认真地说，“游戏里的‘小熊猫保护协会’，申请成为你现实里的男朋友，有效期一辈子，你愿意通过吗？”
我看着他紧张得冒汗的额头，看着他手里的耳钉，忽然笑了出来，眼泪却掉了下来：“笨蛋，早就通过了！”
陈佳佳在旁边疯狂按快门，赵磊把奶茶塞给我们：“赶紧戴上啊！我要发朋友圈！”
苏漾小心翼翼地帮我戴上兔子耳钉，自己戴上小熊猫的。
“咔嚓——”陈佳佳举着手机冲过来，“九宫格安排！标题就叫‘从游戏到现实的双向奔赴’！”
苏漾牵着我的手，兔尾巴和熊猫尾巴又开始晃来晃去。
7
漫展结束时，夕阳把天空染成橘红色。
苏漾帮我摘掉兔耳朵发箍，指尖蹭掉我脸上蹭花的腮红：“累不累？请你吃草莓冰淇淋。”
我们坐在公交站台的长椅上，分着吃一杯草莓圣代。
他用勺子挖起最大的一颗草莓，递到我嘴边：“啊——”
我张嘴咬住，酸甜的汁水混着奶油在舌尖化开。他看着我笑，眼睛弯成月牙，耳尖的小熊猫耳钉在夕阳下闪了闪。
“对了，”他突然想起什么，从书包里掏出个东西，“给你。”
是个兔子形状的钥匙扣，毛茸茸的耳朵上挂着个迷你游戏手柄，和我那个粉色手柄是同款缩小版。
“现在我们是正式队友了，”他把钥匙扣挂在我书包拉链上，“不准再跟别的‘野王’组队。”
想起游戏里“小熊猫”总说的话：“兔子别怕，有我。”
“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是‘兔子跳跳’的？”我舔了舔嘴角的奶油，突然想问。
“你第一次在世界频道喊‘小熊猫救我’时，声音和你在班里问老师题一模一样。”
他笑了笑：“当时我在网吧，差点把键盘按坏。”
我想起那个被野怪追着跑了三条街的下午，脸颊发烫：“那你为什么不早认出来？”
“想等你自己发现啊，”他揉了揉我的头发，“看你每次偷偷看我速写本，攒我给的草莓糖纸，打游戏死了还偷偷骂我‘小熊猫怎么不来救我’，特别可爱。”
原来他什么都知道。
“那你手腕上的兔子刺青……”
“高二那年生日纹的，”他卷起袖子，露出那个小巧的兔子图案，“想着万一哪天遇到喜欢的人，就告诉她这是为她纹的。”他顿了顿，眼神温柔，“现在遇到了。”
原来从那么早开始，他就把喜欢藏在了细节里。
“苏漾，”我突然开口，“以后打游戏，你还会保护我吗？”
他低头看我，眼里映着窗外的灯火：“当然。”
他握紧我的手，声音笃定：“从游戏里的保护协会，到现实里的男朋友，苏漾的保护服务，终生有效。”
我笑了起来，把头埋进他怀里。
手机突然震动，陈佳佳发来的消息带着一张照片——是我们在漫展后台的合影。
陈佳佳的消息写着：「快看！我修图了！标题叫《兔子跳跳终于被小熊猫拐回家啦》！」
我把照片给苏漾看，他低笑一声，抢过手机回复：
「是我被兔子拐回家才对。」
我看着他打字的手，突然觉得，从游戏到现实，这场漫长的组队申请，终于被我按下了“同意”键。
8
周日下午，我以“补小组作业”为由，溜进了苏漾的房间。
“你先坐会儿，我去倒水。”他说完就起身去了厨房。
我翻开速写本。
第一页画着只气鼓鼓的小熊猫，旁边写着：「今天被兔子坑了三次，生气！」
第二页是戴着学士帽的兔子，下面标注：「夏芽说想考美术学院，要加油。」
越往后翻，我的心跳越快。
有画着樱花树下的小熊猫和兔子，有教室后排趴桌上睡觉的我，还有我们一起去过的咖啡馆、走过的街道……
每一幅画旁边，都有几句小字，记录着关于我的点点滴滴。
翻到最后一页，我突然愣住了。
纸上画着两个卡通人物，一个是穿校服的兔子，扎着我的马尾辫，另一个是穿校服的小熊猫，戴着苏漾常戴的黑框眼镜。
他们手牵着手，站在育英中学的校门口，旁边用彩铅写着一行字：
「从游戏里的‘兔子跳跳’和‘小熊猫保护协会’，到现实里的夏芽和苏漾，苏漾申请了两次，夏芽都通过了。」
“看够了吗？”苏漾的声音在身后响起。
我吓得差点把速写本合上。他端着两杯热可可走过来，把其中一杯递给我，自己坐在旁边的床上。
“是不是觉得我很变态？”他低头看着我。
我摇摇头，指尖轻轻抚过那行字：“没有……就是觉得……”
“觉得什么？”他凑近我，“觉得我喜欢你很久了？”
我点点头，把速写本推到他面前：“这个……是什么时候画的？”
“你转学来的第一周。”他拿起笔，在旁边又添了句小字，“夏芽今天发现了我的秘密，奖励一颗草莓硬糖。”
“苏漾，”我忽然开口，“你为什么喜欢我啊？我游戏打得那么菜，还总冒失……”
他放下笔，看着我的眼睛，很认真地说：“因为你虽然菜，但是很努力。第一次带你刷副本，你死了十七次还坚持要学操作。”他笑了笑，“还因为你很可爱，吃草莓糖时会把糖纸攒起来，看我打篮球时会偷偷拍照，明明喜欢我却不敢说。”
我脸颊发烫：“你怎么知道我偷偷拍照？”
“陈佳佳告诉我的啊，”他耸耸肩，“她还说你手机相册里全是我的丑照。”
“陈佳佳！”我气鼓鼓地哼了一声，却忍不住笑了出来。
苏漾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，动作自然又温柔：“其实第一次在游戏里遇到你，就觉得你很特别。别人被追杀都喊‘救命’，你喊‘小熊猫快来，本兔子要凉了’。”
我想起那个狼狈的下午，忍不住捂脸：“别说了！”
他笑着把我揽进怀里，下巴抵着我的发顶：“后来知道你转学来了我们班，可乐洒了我一身，我就想，原来游戏里的傻兔子，真人也这么冒失。”
“你才冒失呢！”我在他怀里蹭了蹭，闻到他身上好闻的味道。
“那你为什么不早说？害我猜了那么久。”
“怕吓到你啊，”他收紧手臂，声音闷闷的，“怕你觉得我是见色起意，或者觉得游戏和现实不一样。”
我抬起头，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：“那现在呢？”
“现在……”他低头，轻轻吻了吻我的额头，“现在知道了，游戏里的喜欢和现实里的喜欢，都是真的。”
9
周一清晨，我在校门口撞见苏漾时，他正低头研究手机。
“看什么呢？”我凑过去，发现他正在翻《秘境传说》的玩家社区。
屏幕上赫然是一篇热帖：【震惊！服务器两大神秘玩家竟是同班同学？】
配图是我们俩在漫展后台的合影。陈佳佳偷拍的，她手舞足蹈地在群里发：“姐妹们快看！我们见证了爱情啊！”
“这下好了。”苏漾无奈地笑了笑，“全服都知道‘小熊猫’和‘兔子’奔现了。”
他锁屏时，我瞥见他的壁纸换成了我们戴着耳钉的自拍。
走进教室，陈佳佳像只喜鹊般扑过来：“夏芽！你看我朋友圈了吗？昨晚游戏里有人给你刷了十个‘兔子气球’！”
我打开游戏账号，果然收到了系统提示：
【玩家“小熊猫保护协会”为你赠送了10个限定兔子气球。】
附带的留言写着：
【给我的小兔子充点可爱值。】
我瞪了眼坐在座位上的苏漾，他却挑眉笑得一脸无辜。
我在聊天框里回他：
「浪费！还不如给我买装备。」
他秒回：
「装备我帮你打，可爱要直接充值。」
陈佳佳看得直冒粉红泡泡：“啧啧，这狗粮我干了！”
赵磊也凑过来起哄：“苏漾，什么时候带我们打副本啊？沾沾你们的欧气。”
苏漾合上手机，挑眉道：“可以啊，不过有个条件——”
他走到我座位旁，弯腰在我耳边说：“夏芽当队长。”
全班哄笑起来，我红着脸拍了下他的胳膊：“我操作那么菜，当什么队长！”
“谁说菜不能当队长？”他站起身，语气认真，“你可是能指挥‘小熊猫’的人。”
午休时，我们约好一起去图书馆查资料。
路过操场时，苏漾突然停下指着公告栏说：“快看！学校要办游戏设计大赛，冠军能去《秘境传说》总部参观。”
海报上印着熟悉的小熊猫和兔子图案，参赛要求是设计一对游戏角色。
苏漾眼睛亮了：“夏芽，我们一起参加吧？就设计我们俩！”
“可我不会画啊……”我看着海报上精美的插画，有点犹豫。
“我画角色，你想剧情！”他拉着我的手晃了晃，像只求投喂的大金毛，“就这么定了！”
晚上回到家，我打开电脑，发现苏漾已经建好了文档，标题是：
《小熊猫与兔子的冒险故事》
文档里贴着他画的角色设定图——小熊猫戴着墨镜，兔子举着胡萝卜法杖，旁边标注着：
「技能：兔子的胡萝卜暴击，小熊猫的护盾守护。」
我笑着在剧情栏里打下第一行字：
「在秘境森林里，住着一只爱迷路的兔子和一只总在找她的小熊猫……」
游戏消息突然弹出来：
【小熊猫保护协会】：【兔子今天想剧情辛苦了，奖励一个晚安吻。】
游戏里的小熊猫突然跑到我的兔子角色面前，做出亲吻的动作。
我点开个人信息界面，把游戏签名改成：
「兔子跳跳有了专属小熊猫，永远不会迷路啦。」
刚改完，苏漾的消息就弹了出来：
「签名不错，很诚实。」
我坏心眼地点开他的个人界面，只见签名栏里写着：
「小熊猫保护协会唯一认证：此生只护一只兔子。」
上课时，我们隔着两排座位互相偷看，每次眼神相撞都会迅速移开，然后偷偷笑起来。
陈佳佳在旁边用笔戳我：“喂，你们俩能不能收敛点？虐狗呢！”
我吐了吐舌头，低头看课本，却发现书页边缘不知何时被苏漾画了只吐舌头的小熊猫。
原来，喜欢一个人，就是会把他放进所有看得见的地方。
10
比赛前夜，我和苏漾窝在图书馆角落改设计图。
“这里的樱花树，要画成我们学校那棵的样子。”我指着背景说。
苏漾抬头看我，眼里映着暖黄的台灯灯光：“好，等比赛结束，我们去那棵树下拍照。”
我低头看他画的小熊猫，嘴角不自觉地翘了起来。
第二天决赛现场，礼堂里坐满了人。
我和苏漾抱着厚厚的设计图站在台上。大屏幕上是我们的角色设定——小熊猫和兔子，一个举盾守护，一个挥舞胡萝卜法杖。
“这对角色的核心设定是‘双向守护’。”苏漾说完，目光落在我身上，“就像现实中的我们一样。”
台下响起掌声。
主持人宣布我们得奖时，我激动得差点把文件夹扔出去。
颁奖礼上，主办方让我们分享创作灵感。
苏漾接过话筒，看着我说：“灵感来源于我的女朋友，她像兔子一样可爱，也像兔子一样勇敢。”
全场哗然，陈佳佳在后排尖叫：“卧槽！这是要当场撒狗粮吗？”
我红着脸躲到后台，却被苏漾拉住手腕，直接带去了操场。
“快！拍照！”陈佳佳举着手机追过来。
苏漾把我拉到樱花树下，捡起一片花瓣别在我头发上。
“咔嚓——”照片里，樱花落在我们肩头，苏漾低头看我，嘴角的笑意比花瓣还甜。
“对了，”他突然想起什么，从口袋里掏出个丝绒盒子，“差点忘了这个。”
盒子里不是戒指，而是两枚银色吊坠——一只小熊猫和一只兔子，它们的爪子紧紧握在一起。
“比赛奖金买的，”他帮我戴上兔子吊坠，自己戴上小熊猫的，“以后换我追着你跑，好不好？”
我看着吊坠在夕阳下闪着光，想起游戏里他总说“兔子别怕”，想起现实中他为我做的所有事，用力点头：“好！”
陈佳佳在旁边喊：“亲一个！亲一个！”
苏漾低头看我，眼里的温柔快要溢出来。他轻轻捧住我的脸吻了下来。
后来，我们去了《秘境传说》的总部参观。
在游戏开发者的办公室里，我看到了我们设计的角色模型——小熊猫和兔子站在樱花树下，旁边的铭牌上写着：
“献给所有双向奔赴的爱情。”
苏漾牵着我的手，在模型前合影。他的手机里，我们的合照越来越多：在教室后排偷偷比耶的，在篮球场边喝可乐的，在漫展上穿着cos服的，还有在樱花树下接吻的。
某天晚上，我靠在他怀里看他打游戏，突然问：“苏漾，你说我们以后会怎么样？”
他操控着小熊猫帮我的兔子挡住攻击，头也不回地说：“当然是一直在一起啊，从游戏到现实，从校服到婚纱。”
他顿了顿，转头看我，眼睛亮晶晶的：“就像我们设计的角色一样，永远互相守护。”
我笑了起来，把头埋进他怀里.
苏漾在速写本添了新的画——成年的小熊猫和兔子穿着礼服，站在教堂里，旁边写着：
“从游戏队友到人生伴侣，苏漾和夏芽的故事，未完待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