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精选章节

更新时间:2025-07-06 15:56:07

>江家继承人车祸成植物人,未婚妻沈曼迫不及待要拔管。

>“一个护工也配指手画脚?”她将滚烫的茶水泼在我脸上,“江家的财产轮不到你来惦记!”

>我默默擦掉茶渍,将七寸银针刺入病人头顶百会穴。

>医疗器械突然疯狂报警,沈曼尖叫着让保镖把我扔出去。

>病房门被撞开,本该在手术室抢救的江家老爷子冲了进来。

>他扑通跪在我面前:“林先生,二十年之期已到,求您救我江家!”

>沈曼瘫软在地——她不知道,植物人少爷的灵魂,正被我刚取出的噬魂钉钉在墙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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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电监护仪在死寂的VIP病房里,发出单调而催命的滴答声,每一声都像冰冷的秒针,精准地切割着所剩无几的时间。空气里消毒水的味道浓得化不开,混合着一种濒死的、衰败的气息,沉重地压在每一个人的肺叶上。

沈曼第八次低头看腕上那块价值不菲的百达翡丽,钻石表盘在顶灯下折射出冷硬的光。她涂着精致蔻丹的手指烦躁地在真皮手包上敲了敲,终于失去了最后一丝耐性。“拔了吧。”

声音不高,却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,划破了房间里凝滞的空气。她身边那个穿着昂贵西装、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律师,立刻像得到圣旨一般,上前一步,将一份早已准备好的文件递到病床边那位头发花白、戴着金丝眼镜的主治医生面前。

“李主任,这是沈小姐,也是江临渊先生未婚妻的正式意见。基于病人目前不可逆的深度昏迷状态,以及脑部功能不可恢复的诊断……”律师的声音平板无波,像是照着冰冷的法典在宣读,“家属要求终止一切维生支持措施,包括呼吸机和营养供给。请您签字确认,执行拔管程序。”

李主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,镜片后的眼神疲惫而复杂。他看向病床上那个曾经在商界叱咤风云、如今却只能靠机器维持微弱生命体征的年轻男人——江临渊。那张英俊的脸庞此刻毫无血色,深深凹陷下去,只有胸膛在呼吸机有节奏的推动下,极其微弱地起伏着,如同狂风暴雨中随时会熄灭的残烛。

“沈小姐,”李主任的声音带着医生特有的沉重,“虽然……情况确实不乐观,但生命体征目前还算平稳,我们是否……”

“李主任!”沈曼猛地打断他,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几步走到病床边,居高临下地盯着江临渊毫无生气的脸,红唇勾起一个冰冷刻薄的弧度,“‘平稳’?呵,你是指像个活死人一样躺在这里,每天烧掉江家几十万,就叫平稳?江家不是慈善机构!临渊他……也不希望自己像个废物一样毫无尊严地躺在这里,拖累所有人!”她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一种被冒犯的尖锐,眼神却飞快地扫过病房里那几个穿着黑西装、面无表情的江家旁系代表和公司高管,像是在寻求认同,又像是在宣告主权。“签字!立刻执行!所有责任,我沈曼一力承担!”

律师再次将文件和笔往前递了递,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。

房间里落针可闻。只有监护仪那催命的滴答声,敲在每个人的神经上。那几个江家旁系代表交换了一下眼神,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男人清了清嗓子,似乎想说什么,但最终在沈曼凌厉的目光逼视下,还是选择了沉默。空气沉重得如同铅块。

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中,一个与这剑拔弩张的气氛格格不入的声音,平静地插了进来,像一颗石子投入粘稠的油锅。

“现在拔管,他活不过三分钟。”

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穿透了仪器的低鸣和压抑的呼吸声。

所有人的目光,像聚光灯一样,“唰”地集中到了病房角落。

那里放着一张普通的木椅,我正坐在上面,手里捧着一本封面泛黄、书页卷边的《黄帝内经》,看得似乎很入神。身上洗得发白、甚至袖口有些磨损的浅蓝色护工服,在一室华服和昂贵的西装衬托下,显得异常刺眼和寒酸。我就是那个负责江临渊日常清洁、翻身、鼻饲的护工,林默。一个在这些人眼中,卑微得如同尘埃,名字都未必记得住的存在。

沈曼像是被一只肮脏的苍蝇突然扑到了脸上,精致的五官瞬间扭曲,混合着极度的厌恶和难以置信的荒谬。她猛地转过身,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愤怒的鼓点,几步就冲到了我面前。

“你算个什么东西?!”她尖利的声音几乎要刺破人的耳膜,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几乎戳到我的鼻尖,“一个下贱的护工!这里轮得到你说话?江家的事,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?!”

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,带着她身上浓郁的、昂贵的香水味,此刻却只让人觉得反胃。

我平静地合上手里的《黄帝内经》,抬起头,目光越过她因愤怒而颤抖的手指,平静地看向病床上那个被判定为“废物”的男人。在我的视野里,世界褪去了常人看到的色彩,只剩下深浅不一的灰。而江临渊的整个身体,尤其是头颅部位,却被一种极其诡异的、如同凝固黑血般的浓重雾气死死包裹着,那雾气阴冷粘稠,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恶意。更可怕的是,在他眉心深处,一点针尖大小的猩红光芒,如同恶魔的眼睛,在沉沉黑雾中固执地闪烁着,每一次微弱的闪动,都像是在汲取他最后残余的生命力。这景象,远比监护仪上那些冰冷的数字更能说明问题——他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的植物人状态,而是魂魄被某种极其阴毒的东西强行钉锁在濒死的躯壳里!

“我说的是事实。”我的声音依旧没什么波澜,像是在陈述今天天气不错。

“事实?哈!”沈曼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,发出一声短促而尖刻的嗤笑,饱满的胸脯剧烈起伏着,“我看你是得了臆想症!还是说……”她那双精心描绘过的凤眼危险地眯了起来,里面淬满了恶毒的冰渣,“你天天在这里装模作样,给个死人念什么《周易》、《黄帝内经》,真把自己当根葱了?以为这样就能攀上江家?惦记江家的财产了?做你的春秋大梦!”

话音未落,她猛地抓起旁边小几上一个还冒着滚烫热气的青瓷茶杯——那是她刚才喝了一半的顶级明前龙井。没有丝毫犹豫,她手腕一扬,将大半杯滚烫的茶水连同里面的茶叶,狠狠地朝我的脸泼了过来!

滚烫!灼痛感瞬间在脸颊皮肤上炸开!

褐黄色的茶汤顺着我的额角、脸颊流淌下来,滴落在洗得发白的护工服前襟上,留下大片污渍。几片翠绿的茶叶狼狈地粘在眉毛和鬓角,散发着被糟蹋的茶香。灼烧的痛感火辣辣地蔓延。

病房里响起几声压抑的抽气声,那几个旁系代表和律师脸上都露出了明显的不适,但无人出声。保镖们依旧像冰冷的石雕。

沈曼看着我狼狈的样子,红唇勾起一个快意而残忍的弧度,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掸掉了一只碍眼的虫子。她不再看我,带着胜利者的姿态,傲然转身,对着律师和医生,斩钉截铁地下令:“拔!马上!”

律师再次将文件和笔递向李主任,这一次,动作里带着不容抗拒的逼迫。

李主任的手在微微颤抖,他看了一眼病床上毫无知觉的江临渊,又看了一眼盛气凌人的沈曼,以及旁边虎视眈眈的保镖,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。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,颤抖着手,终于接过了那支仿佛有千斤重的签字笔,笔尖悬停在文件的签名处,犹豫着,颤抖着,眼看就要落下——

就是现在!

没人看清我的动作。仿佛只是眨眼的瞬间,我从那张不起眼的木椅上消失了。下一秒,我已经稳稳地站在了江临渊的病床前,位置精准得如同早已丈量过千百遍。

我的动作快如鬼魅,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韵律。左手闪电般探出,食指中指并拢如剑,精准无比地按在江临渊头顶正中央的百会穴上!指尖触及的瞬间,一股凝练到极点的气息无声地刺入那层普通人看不见的、粘稠阴冷的黑雾屏障。

与此同时,我的右手自腰间一抹——没人看清那根针是从哪里取出来的。它通体闪烁着一种非金非玉、极其内敛的暗银色光泽,足有七寸长!细如牛毛,针尖却在病房顶灯的照耀下,凝聚着一点令人心悸的、几乎要刺破空间的寒芒!

“你干什么?!疯子!拦住他!”沈曼的尖叫声陡然撕裂了空气,充满了惊骇欲绝的恐慌。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,精心维持的傲慢姿态土崩瓦解。

离我最近的两个保镖反应不可谓不快,如同两头被激怒的猎豹,带着风声猛扑过来,蒲扇般的大手直抓我的肩膀和手臂!劲风扑面!

然而,他们的动作在我眼中,慢得如同电影的慢镜头。

我的右手稳定得没有一丝颤抖。无视身后袭来的劲风和沈曼刺耳的尖叫,所有的精神意志都凝聚于指尖那一点寒芒。眼中只剩下江临渊眉心深处那一点被浓重黑雾包裹、如同恶魔之眼的猩红钉影!

“定!”

一声低喝,如同惊雷在灵魂层面炸响!带着一种古老、威严、仿佛能穿透阴阳两界的敕令之力!

右手手腕一沉,一送!动作快到只留下一道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银色残影!

那根七寸长的暗银细针,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绝,精准无比地刺入江临渊头顶的百会穴!针体入肉的瞬间,针尾发出极其细微却穿透力极强的嗡鸣,仿佛龙吟!

针入七寸!分毫不差!针尖所指,正是那一点猩红钉影的核心!

“呃啊——!!!”

病床上,如同真正尸体的江临渊,喉咙深处猛地爆发出一声非人的、痛苦到极致的嘶吼!那声音干涩、喑哑,完全不似人声,充满了被强行撕裂的剧痛和一种……源自灵魂深处的怨毒!

“哔——哔——哔——哔哔哔哔哔——!!!”

几乎在同一刹那,整个病房里所有连接在江临渊身上的医疗仪器,像是被一只无形的、狂暴的巨手同时攥住!心电监护仪上的曲线瞬间从微弱平稳变成了一条疯狂跳动的、毫无规律的乱麻,尖锐刺耳的警报声拉长到极限,变成了连续不断的、令人心脏骤停的凄厉长鸣!血压监测的数字如同失控的火箭般疯狂飙升,突破红色警戒线后还在疯狂跳动!脑电波监测屏上,原本沉寂如死水的波形,瞬间爆发出剧烈的、高耸的尖峰,如同狂风暴雨中的海啸!

刺目的红光疯狂闪烁,将整个奢华的VIP病房映照得如同炼狱血池!

“啊——!!”离得近的护士吓得魂飞魄散,尖叫着连连后退,撞倒了旁边的输液架,玻璃瓶碎裂一地。

“抓住他!快给我抓住这个疯子!他要杀了临渊!杀了他!!”沈曼彻底失态,歇斯底里地尖叫着,精致的妆容被极度的恐惧扭曲得如同恶鬼,她疯狂地挥舞着手臂,指向我,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慌而变了调。

那两个扑上来的保镖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怖景象惊得动作一滞,但听到沈曼的命令,眼中凶光更盛,再次加速扑来!另外两个守在门口的保镖也闻声而动,如同四堵移动的肉墙,带着凌厉的拳风,从不同方向朝我猛扑!拳风撕裂空气,带着致命的威胁!

千钧一发!

就在保镖的拳头即将触及我后背的瞬间——

“轰!!”

一声巨响!病房那扇厚重的、隔音效果极好的实木门,如同被攻城锤狠狠撞击,猛地向内爆裂开来!破碎的木屑如同霰弹般四散飞溅!

门外,走廊刺目的白光汹涌而入,瞬间吞没了病房内疯狂闪烁的红光!

一道身影,带着雷霆万钧之势,撞破那扇爆裂的门,如同失控的火车头,裹挟着无边的狂怒和一种令人灵魂战栗的威压,冲了进来!

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。

沈曼脸上疯狂狰狞的表情瞬间僵死,如同被瞬间冻结的石膏面具,只剩下那双瞪大到极限的眼睛里,塞满了足以吞噬一切的、纯粹到极致的惊骇!她的瞳孔剧烈收缩,里面清晰地倒映出那个冲进来的身影——那是一个她绝对、绝对、绝对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!

保镖们挥出的拳头,硬生生地僵在半空中,距离我的后背可能只有不到一寸的距离。他们如同被施了定身咒的石像,脸上那凶狠的表情还凝固着,但眼神里已经只剩下见了鬼般的茫然和恐惧。

冲进来的人,身形高大,穿着一身蓝白条纹的病号服,外面甚至只草草披着一件西装外套,显得有些不伦不类。他头发花白,面容威严而憔悴,眼窝深陷,颧骨高耸,嘴唇因为激动和剧烈的奔跑而微微颤抖着。最醒目的,是他额头上还缠着一圈厚厚的、渗出新鲜血迹的纱布,显然伤势未愈!

正是此刻应该躺在楼下ICU手术室里,生死未卜、接受紧急开颅手术的江家真正的定海神针——江家老爷子,江震山!

他身后,跟着一群同样穿着手术服、戴着无菌帽和口罩的医生护士,个个脸色煞白,气喘吁吁,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惊魂未定,显然是一路狂奔追过来的。为首的正是负责江老爷子手术的神经外科主任,他脸上的表情比见了外星人还要惊悚。

整个病房,陷入了一种比刚才仪器疯狂报警时更加诡异、更加死寂的恐怖气氛中。只有心电监护仪那凄厉的长鸣还在不知疲倦地嘶叫着,如同为这场荒诞剧配上的绝望背景音。

江震山冲进来的第一眼,那双锐利如鹰隼、此刻却布满血丝和滔天怒火的眼睛,根本没有看瘫软在地的沈曼,也没有看那几个僵硬的保镖,更没有看病床上仪器疯狂报警的儿子!

他的目光,如同两道烧红的烙铁,死死地、精准无比地钉在了我的身上!

然后,在所有人惊骇欲绝、大脑彻底宕机的注视下——

这位跺跺脚能让整个江城乃至南省商界抖三抖的江家掌舵人,这位刚刚从“必死”的开颅手术中奇迹般生还的老人,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心脏骤停、血液倒流的动作!

他猛地向前踉跄一步,高大的身躯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决绝,膝盖重重地砸在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!

“咚!”

沉闷的撞击声,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病房里,敲在每一个人的灵魂上。

“林先生——!”

江震山的声音嘶哑、颤抖,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狂喜,一种深入骨髓的敬畏,还有一种近乎卑微的哀求。他仰起头,布满皱纹和血污的脸上,老泪纵横,浑浊的泪水冲刷着额角渗出的鲜血。

“二十年之期已到!江家大劫,死门洞开!求您出手!救我江家——!!!”

最后五个字,他几乎是吼出来的,带着泣血的绝望和全部的希冀,在仪器凄厉的警报声中炸开!

轰!

如同一道无形的冲击波,瞬间席卷了整个病房。

沈曼脸上的血色彻底褪尽,变得如同死人般惨白,身体筛糠般剧烈地颤抖起来,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。她那双漂亮的、曾经盛满了傲慢和算计的眼睛里,此刻只剩下无边无际的、如同深渊般的恐惧和茫然。她瘫软在地,昂贵的裙摆散落一地,像一堆被抽掉了骨头的烂泥。

“二……二十年之期?”她嘴唇哆嗦着,无意识地重复着这几个字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窟窿里捞出来的,冰冷刺骨。她的大脑一片空白,完全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。江震山的跪拜,那一声声泣血的“林先生”、“二十年之期”、“救我江家”,如同最恶毒的诅咒,狠狠砸在她的神经上,让她灵魂都在颤栗。

保镖们僵在原地,如同被施了石化术。他们脸上的凶狠早已被极度的震惊和不知所措取代,挥出的拳头还停在半空,显得无比滑稽可笑。看着跪倒在地、老泪纵横的江老爷子,再看看那个穿着廉价护工服、脸上还挂着茶叶末和茶渍、却平静得仿佛置身事外的年轻人,巨大的荒诞感和深入骨髓的恐惧攫住了他们。他们下意识地后退,如同躲避瘟疫源头。

跟着冲进来的医疗团队更是彻底傻了眼。神经外科主任张大了嘴巴,几乎能塞进一个鸡蛋,眼珠子瞪得快要掉出来。他亲眼看着老爷子在手术台上心跳骤停,脑部CT显示大面积的致命出血,怎么可能……怎么可能自己拔了管子,像个没事人一样冲到这里?!这已经完全超出了医学的范畴,打败了他几十年的认知!他身后的医生护士们个个面无人色,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惊惧和难以言喻的敬畏。

李主任手里的签字笔“啪嗒”一声掉在地上,他浑然不觉,只是死死地盯着跪在地上的江震山,又看看我,再看看病床上仪器依旧在疯狂报警的江临渊,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崩塌重组。

病房里只剩下仪器刺耳的、连绵不绝的长鸣,如同地狱的挽歌。

我没有看跪在面前的江震山。我的目光,穿透了病房里凝固的恐慌和混乱,穿透了病床上江临渊那具被仪器疯狂报警宣告“死亡”的躯壳,牢牢地锁定在……他头顶上方,病房那雪白墙壁的某个点上。

那里,常人眼中空无一物。

但在我的视野里,灰色的世界背景中,却悬浮着一幅令人头皮发麻的景象:

一道极其黯淡、仿佛随时会消散的、与江临渊面容有七八分相似的半透明虚影,被硬生生地、以一种极其残忍的方式,钉在了冰冷的墙壁上!钉住他的,赫然是两根东西——

一根,长约七寸,通体闪烁着一种令人灵魂都感到冰寒战栗的幽暗乌光,如同用最污秽的冥铁打造而成,散发出浓烈到化不开的怨毒和死气!它穿透了虚影的眉心,将他死死地钉在那里!

另一根,正是我刚刚刺入江临渊百会穴的那根暗银色的细针!此刻,它仿佛拥有生命一般,针尾还在微微震颤着,发出低不可闻却直透灵魂的嗡鸣。它的针尖,精准无比地抵在了那根乌黑钉子的末端!

暗银细针的针尖,一点纯粹到极致、仿佛能净化一切污秽的银芒正在凝聚,死死地抵住那根幽暗乌光的钉子末端!两者接触的地方,发出只有我能“听”到的、令人牙酸的“滋滋”声,如同滚烫的烙铁按在了坚冰上。一缕缕肉眼无法看见的、粘稠如墨的黑色秽气,正被那点银芒强行从乌钉中逼出,如同受伤的毒蛇般扭曲、嘶鸣,然后不甘心地消散在空气中。

墙壁上,江临渊那道黯淡的魂魄虚影剧烈地波动着,每一次波动都伴随着无声的、深入灵魂的痛苦嘶嚎。随着乌钉上秽气的剥离,他虚影的轮廓似乎清晰了一丝,但依旧被牢牢禁锢着,无法挣脱。

时间仿佛被拉长了。每一秒都充斥着仪器凄厉的警报、众人粗重而压抑的呼吸,以及灵魂层面那无声的激烈对抗。

江震山依旧跪在那里,额头抵着冰冷的地板,身体因为激动和巨大的压力而微微颤抖,老泪混合着血水,在他身下洇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。他不敢抬头,不敢发出一点声音,只是用尽全身力气维持着这个卑微的姿势,仿佛这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。

沈曼瘫在地上,眼神空洞,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小幅度痉挛。江震山那一声“二十年之期”和“救我江家”,如同魔咒在她脑子里疯狂盘旋,每一次回响都让她感到彻骨的寒冷。一个可怕的、她从未敢深想的念头,如同毒藤般缠绕上她的心脏,让她几乎窒息。

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中,我按在江临渊百会穴上的左手食指与中指,猛地发力一捻!

这一捻,快如闪电,却又带着一种玄奥的轨迹。指尖凝聚的气息如同无形的刻刀,瞬间在百会穴周围勾勒出一个肉眼无法看见的微型法印!

“嗡——!”

抵在乌钉末端的那根暗银细针,针尾猛地爆发出璀璨的银色光华!那光芒并不刺眼,却带着一种神圣凛然、涤荡邪祟的净化之力!

“嗤啦——!”

一声只有灵魂才能感知的、如同撕裂破布般的刺耳锐响!

墙壁上,那根死死钉着江临渊魂魄的幽暗乌钉,在璀璨银光的冲击下,如同被投入熔炉的冰块,从末端开始,寸寸崩解!浓郁到化不开的污秽黑气疯狂喷涌而出,带着无数扭曲、怨毒的意念,发出无声的尖啸,试图反扑,却在银光的照耀下如同冰雪消融,迅速湮灭!

“呃啊——!”

墙壁上,江临渊的魂魄虚影发出一声解脱般的、混合着极致痛苦的嘶鸣。随着乌钉的彻底崩毁,那道虚影猛地一挣,终于摆脱了那可怕的禁锢!虚影剧烈地波动了一下,随即化作一道黯淡的流光,如同倦鸟归巢,瞬间没入了下方病床上那具躯壳的眉心之中!

就在魂魄归体的刹那——

“嘀……嘀……嘀……”

病床边,那台拉长了凄厉警报、心电图几乎变成一条直线的心电监护仪,屏幕上疯狂乱跳的曲线猛地一顿!

紧接着,在所有人惊骇欲绝的目光注视下,那条象征着死亡的直线,极其突兀地、顽强地……向上跳动了一下!

虽然微弱,虽然缓慢,却无比真实!

“嘀…嘀…”

间隔一秒后,又是一下!

“嘀…嘀…”

再一下!

微弱却稳定的心跳信号,如同黑暗中重新燃起的火种,开始在屏幕上规律地显现!虽然频率还很慢,虽然波形还很虚弱,但那是活生生的、属于生命的搏动!

那刺耳欲聋的长鸣警报声,戛然而止!

取而代之的,是仪器重新恢复的、代表着生命迹象的、规律的“嘀嘀”声!血压监测仪上疯狂飙升的数字开始回落,脑电波监测屏上剧烈的尖峰波动也逐渐趋于平缓,虽然依旧混乱,却不再是彻底的死寂!

“天……天啊!心跳……有心跳了!”一个护士捂住了嘴,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呼,眼泪瞬间涌了出来。

“这……这不可能……”李主任失神地喃喃自语,踉跄着扑到仪器前,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上那重新跳动的曲线,仿佛要把它看穿。他行医几十年,从未见过如此诡异、如此打败常理的景象!一个被所有顶尖专家判了“死刑”、仪器都显示心脏停跳的植物人,竟然……在拔管前的一刻,被一根针……硬生生地“扎”回了心跳?!

神经外科主任更是像见了鬼一样,看看病床上仪器恢复的江临渊,又看看跪在地上的江老爷子,最后目光死死地钉在我身上,眼神里充满了世界观崩塌的茫然和一种无法言说的敬畏。科学?医学?在这一刻,显得如此苍白无力!

“活了……临渊……临渊他……”沈曼瘫在地上,失神地看着仪器屏幕上那重新跳动的绿线,身体抖得更厉害了,像是打摆子。巨大的震惊和一种灭顶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。她猛地意识到什么,惊恐地看向我,又看向跪在地上的江老爷子,一个让她浑身血液都冻结的念头清晰起来——这个被她泼了茶水、被她骂作“下贱护工”的年轻人,他刚才所做的一切,根本不是谋杀!而是……真正的救命!是连江老爷子都要下跪哀求的……神仙手段!

江震山猛地抬起头!老泪纵横的脸上,瞬间爆发出狂喜的光芒!他看着仪器上重新出现的生命体征,听着那虽然微弱却无比清晰的“嘀嘀”声,巨大的激动让他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。他挣扎着想要站起,却因为伤势和刚才的狂奔而力竭,旁边的医生连忙上前搀扶。

“林先生!林先生大恩!江家……”江震山声音哽咽,语无伦次,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无与伦比的感激和后怕。

我缓缓地收回了按在江临渊百会穴上的左手。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,指间凝聚着一点微不可查的灵光,如同镊子般,轻轻搭在那根暗银色细针的针尾上。

手腕沉稳地一捻,一提。

“啵。”

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,如同露珠滴落。

那根七寸长的暗银细针,被我稳稳地从江临渊的百会穴中拔了出来。针体依旧光洁如新,没有沾染一丝血迹,只是在针尖处,缠绕着一缕比头发丝还要细上十倍、若有若无的猩红丝线!那丝线散发着一种极其阴冷、污秽的气息,仿佛凝聚了世间最深的怨毒。

我手腕微微一震,指尖一点纯阳气息掠过。

“嗤……”

一声轻响,那缕令人极度不适的猩红丝线瞬间化作一缕青烟,彻底消散在空气中,仿佛从未存在过。

做完这一切,我才终于转过身,第一次,将目光平静地投向了那个瘫软在地、如同烂泥、脸色惨白如纸的女人——沈曼。

我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没有愤怒,没有鄙夷,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,如同古井寒潭。

“你刚才问我,”我的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盖过了仪器的“嘀嘀”声和众人粗重的呼吸,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石子投入寂静的池塘,“是不是惦记江家的财产?”

病房里瞬间再次安静下来,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沈曼身上。

沈曼身体猛地一颤,如同被无形的鞭子抽中。她惊恐地抬起头,对上我的视线,那眼神里的平静比任何咆哮都更让她感到恐惧。她张了张嘴,喉咙里发出“嗬嗬”的抽气声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,只能拼命地摇头,脸上涕泪横流,精心描画的妆容糊成一团,狼狈不堪。

我没有再看她,目光转向了病床上方,那面雪白的墙壁。常人眼中,那里空空如也。

但在我的视野里,那根被我拔出的暗银色细针,此刻正静静地悬浮在空中。而在细针旁边,还悬浮着另外一样东西——那是一根长度相仿,却通体闪烁着一种更加深沉、更加邪恶、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的乌黑钉影!它比实体更加虚幻,却散发着比实物更浓郁的、令人作呕的阴邪死气!正是刚才被银针钉住、此刻已被彻底剥离了江临渊魂魄的——“噬魂钉”的魂影!

这魂影如同拥有生命般,微微扭曲着,散发着无声的怨毒尖啸。

“看来,真正惦记江家财产的,”我的声音平淡无波,目光却如同最精准的手术刀,缓缓扫过沈曼那张因极度恐惧而扭曲的脸,最终定格在她那双充满了惊惶和心虚的眼睛深处,“另有其人。”

我的声音顿了顿,目光锐利如刀,穿透她所有的伪装,直刺灵魂。

“而且,惦记的方式,”我的声音陡然转冷,如同西伯利亚的寒风,席卷了整个病房,让温度骤降,“是想要江家……断子绝孙!”

“断子绝孙”四个字,如同四把无形的重锤,狠狠砸在每一个人的心口!

“轰——!”

沈曼的大脑彻底一片空白,仿佛被这四个字蕴含的恐怖指控彻底炸碎了!她瘫在地上的身体猛地一抽,如同离水的鱼,双眼瞬间翻白,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、濒死般的“呃”声,然后身体彻底软了下去,直接晕厥在地。身下,昂贵的真丝裙摆迅速被某种温热的液体洇湿,散发出难闻的气味——她竟被活活吓到失禁!

江震山被医生搀扶着,猛地倒抽一口冷气,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晕死过去的沈曼,里面爆发出滔天的怒火和刻骨的杀意!他死死攥着医生的手臂,指节捏得发白,身体因为巨大的愤怒而剧烈颤抖着。

“是她?!是这个贱人?!”他的声音嘶哑,如同受伤的猛兽在低吼。

那几个江家的旁系代表和高管,此刻也终于从一连串的剧变中回过神来,看向沈曼的眼神瞬间充满了震惊、愤怒和毫不掩饰的鄙夷。再看向我的眼神,则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敬畏和恐惧。保镖们更是下意识地远离了沈曼瘫倒的地方,仿佛那里躺着的不是人,而是一堆致命的瘟疫。

病房里再次陷入一种诡异的死寂。只有仪器规律的“嘀嘀”声,证明着江临渊生命的顽强延续。

我收回了目光,不再看地上的沈曼,也不再理会病房里心思各异的众人。我的视线,落在了手中那根刚刚拔出、此刻显得朴实无华的暗银色细针上。针尖,一点微不可查的银芒悄然隐去。

就在这时,江震山挣脱了医生的搀扶,踉跄着再次走到我面前。他不再跪下,但腰深深地弯了下去,几乎成了九十度,那姿态比下跪更显卑微和沉重。

“林先生……”他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和一种深入骨髓的敬畏,“临渊他……”

“魂魄离体太久,又被邪钉所伤,根基大损。”我没有看他,目光依旧落在银针上,语气平淡地陈述着,“七日之内,我会再来为他行针固魂。能不能真正醒过来,看他自己的造化。”

江震山闻言,身体猛地一震,随即巨大的感激涌上心头,老泪再次涌出:“是!是!多谢林先生!江家上下,永感大恩!但有所需,万死不辞!”

他激动地直起身,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病房,看到旁边小几上那个刚才被沈曼用来泼我的青瓷茶杯(里面的茶水早已被我擦掉),立刻像是找到了表达心意的途径。他一把抓起旁边桌上一个价值不菲、釉色温润如玉的汝窑天青釉茶盏——那是他平时最心爱的收藏品之一,价值连城。

“林先生请用茶!”江震山双手捧着茶盏,恭敬地递到我面前,姿态谦卑到了极点。

我没有接。

我的目光,终于从那根暗银细针上移开,缓缓抬起,落在了江震山那张布满泪痕和血污、写满了感激与敬畏的脸上。

“茶?”我的嘴角,极其罕见地向上扯动了一下,形成一个极其淡漠、甚至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……嘲弄的弧度。

“江家的茶,我可不敢再喝了。”

话音未落,我手腕轻轻一拂。

“啪嚓!”

一声清脆刺耳的碎裂声!

江震山双手捧着的那个价值数亿的汝窑天青釉茶盏,如同被无形的力量击中,瞬间脱手飞出,在他脚边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,摔得粉身碎骨!

莹润如玉的青瓷碎片四散飞溅,如同炸开了一朵冰冷而昂贵的烟花。温热的茶水混合着碎裂的瓷片,溅湿了江震山的裤脚,也在地面上蜿蜒流淌开来,映着病房顶灯冰冷的光。

整个病房,瞬间死寂得如同坟墓。

所有人都僵住了,包括刚刚被掐人中悠悠转醒、正对上满地碎瓷和江震山铁青脸色的沈曼。她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抽气,再次吓得几乎要背过气去。

江震山捧着茶盏的双手还僵在半空中,保持着那个恭敬的姿势。他看着脚边碎裂的、如同自己此刻心境般的稀世珍宝,脸上狂喜的感激瞬间凝固,被一种巨大的错愕和茫然取代。他张了张嘴,想说什么,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。

我的目光,没有看那碎裂的茶盏,也没有看错愕茫然的江震山,更没有看再次吓晕过去的沈曼。

我的视线,穿透了病房的窗户,投向外面江城沉沉的、被霓虹点亮的夜色。

茶盏碎裂的声音,还在耳边回荡。

茶水蜿蜒的痕迹,在地面缓缓扩散。

看着那深色的、如同命运轨迹般蜿蜒流淌的茶渍,我脑海中,却清晰地响起师父当年那声带着无尽沧桑与洞悉的低语,仿佛穿越了二十年的时光尘埃,在此刻轰然回响:

‘默儿,记住。江家的劫……’

‘从一杯茶开始。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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