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叫方寒，今年二十八岁，是一家互联网公司的高级程序员。
三年前，我在咖啡厅遇到了林雅。她坐在角落里安静地看书，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她身上，那一刻我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了。
我鼓起勇气要了她的微信，半年后我们结婚了。
林雅很漂亮，是那种让人一眼就忘不掉的漂亮。她说她喜欢我的踏实，喜欢我的专一。我以为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。
直到昨天。
昨天晚上十一点，我加班回家，发现林雅不在。她的手机关机，直到凌晨两点才回来。
"你去哪了？"我问。
"和闺蜜吃饭，手机没电了。"她说得很自然，甚至还主动抱了抱我，"老公辛苦了。"
我没有怀疑什么，直到今天早上。
今天是周六，林雅说要去健身房。我在家整理房间时，无意中看到她的iPad没有关机，微信还开着。
一条转账记录跳了出来：转账500万元给"教练-李浩"。
五百万！
我瞬间愣住了。我们家所有的存款加起来也不到一千万，这五百万是我们这几年所有的积蓄啊！
我的手在颤抖。点开转账记录，时间显示是昨天晚上十一点半。正好是她说和闺蜜吃饭的时间。
我继续往上翻聊天记录。
李浩："宝贝，钱到账了，谢谢老婆。"
林雅："这是应该的，你是我男人。"
李浩："那个方寒还不知道吧？"
林雅："他就是个书呆子，每天只知道写代码，根本不会发现。而且这钱本来就是我应得的，他赚的钱不就是我的吗？"
李浩："等我这边的事情办完，你就跟他离婚，我们在一起。"
林雅："好，我早就受够了和他的无趣生活。"
我感觉天塌了。
手机啪嗒一声掉在地上，屏幕碎了，就像我的心一样。
三年的婚姻，三年的真心，原来在她眼里只是一个赚钱的工具。而我辛辛苦苦攒下的钱，被她拿去养别的男人。
我坐在沙发上，脑子一片空白。
过了不知道多久，门开了，林雅回来了。她穿着紧身的运动装，头发扎成马尾，脸上还有运动后的红晕。
"老公，我回来了。"她笑着走过来，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。
我抬头看着她，这张我曾经以为是天使一样的脸，现在看起来竟然如此陌生。
"健身怎么样？"我强装镇定地问。
"挺好的，教练说我的进步很大。"她眼中闪过一丝异样，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。
教练。李浩。五百万。
我的拳头紧紧握着，指甲掐进了手心里。
"老公，你怎么了？脸色这么难看。"林雅伸手想摸我的额头。
我躲开了。
"没事，就是有点累。"
林雅点点头，去厨房倒水。我看着她的背影，心中涌起一阵愤怒和绝望。
但是我不能让她发现我已经知道了真相。我要让她付出代价。
作为一个程序员，我有的是办法。
等着吧，林雅。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。
我悄悄捡起地上碎掉的手机，回到房间。打开电脑，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着。
是时候让这个出轨的女人知道，什么叫做真正的恐怖了。
2
接下来的几天，我表面上装作什么都不知道，暗地里却开始了我的计划。
首先，我要搞清楚这个李浩到底是什么人。
利用公司的技术资源，我很快查到了李浩的详细信息。二十五岁，某高端健身房的私人教练，有过多次和已婚女性的婚外情史。
这就是个专门钓凯子的软饭男。
而我的妻子，居然被他迷得神魂颠倒，还心甘情愿地给他送钱。
周一晚上，林雅又说要去健身。
"这么晚了还去健身？"我故意问。
"现在正是人少的时候，教练可以更专心地指导我。"她的表情很自然，但我已经知道她要去做什么了。
"那我送你去吧。"我突然说。
林雅明显愣了一下："不用了，我自己打车就行。"
"我正好想看看你说的那个健身房，听说环境不错。"我坚持道。
"老公，你工作这么累，还是在家休息吧。而且男士不能随便进女士训练区的。"林雅的语气有些急促。
我笑了笑："好吧，那你注意安全。"
林雅松了一口气，匆忙收拾东西出门了。
她走后，我立刻打开电脑。之前我已经入侵了健身房的监控系统，现在正好派上用场。
屏幕上，我清晰地看到林雅走进了健身房。但她没有去训练，而是直接进了一个私人休息室。
几分钟后，李浩也进去了。
监控画面里，两个人紧紧拥抱在一起，然后...画面不宜描述。
我的心像被刀割一样痛，但更多的是愤怒。
这个女人，居然在我面前演戏演得这么像！
正在这时，我的手机响了。是林雅发来的微信：
林雅："老公，今天训练强度比较大，可能会比较晚回来，你先睡吧。"
我看着这条消息，冷笑了一声。
方寒："好的，注意身体。"
发完这条消息，我继续盯着监控屏幕。
一个小时后，李浩和林雅从休息室出来了。李浩搂着林雅的腰，两人有说有笑，完全就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。
而林雅的表情，是我从来没有在她脸上见过的快乐和满足。
原来，她从来没有真正快乐过和我在一起。
我关掉电脑，躺在床上，闭上眼睛。但脑海里全是刚才看到的画面。
凌晨十二点，林雅回来了。
她悄悄推开门，看到我躺在床上，以为我睡着了，脸上露出了一丝轻松的表情。
她去洗手间洗澡，水声哗哗地响着。
我睁开眼睛，看着天花板。
明天，我要执行计划的第二步。
第二天是周二，我照常去上班。在公司里，我找到了我的好兄弟张伟。
张伟是法务部的主管，我们是大学同学，关系很好。
"老方，你怎么看起来这么憔悴？"张伟关心地问。
我苦笑了一下："有些事情想咨询你一下。"
"说吧，什么事？"
"如果发现配偶出轨，在法律上有什么保护自己的办法？"
张伟愣了一下，然后表情严肃起来："老方，你是不是...？"
我点点头："昨天发现的。她转了五百万给那个男人。"
"什么？五百万？"张伟惊呼，"老方，这种情况下，你要保留证据。如果有确凿的出轨证据，加上财产转移的证据，法院在财产分割时会向你倾斜的。"
"需要什么样的证据？"
"聊天记录、转账记录、照片、视频，越详细越好。还有，你要想办法保护好你们的共同财产，不能让她再转移了。"
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。
"老方，需要我帮忙吗？"张伟拍拍我的肩膀。
"暂时不用，我想先自己处理一下。"
"那你一定要小心，不要做违法的事情。"
我笑了笑："放心，我心里有数。"
回到工位上，我开始制定更详细的计划。
既然她喜欢演戏，那我就陪她演到底。
而她转走的那五百万，我要让她加倍奉还。
晚上回到家，林雅正在厨房做饭。看到我回来，她笑着迎上来。
"老公，今天工作累吗？我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。"
她的演技真的很好，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她出轨的画面，我可能永远不会怀疑她。
"谢谢老婆。"我强装出开心的样子。
吃饭的时候，我故意说："老婆，公司最近有个项目要奖金，大概能拿到一百万左右。"
林雅的眼睛明显亮了一下："真的吗？那太好了！"
"嗯，不过要等下个月才能到账。"我继续说道。
"没关系，我们不急。"林雅笑得很甜，但我知道她心里在打什么算盘。
又是一百万送给那个李浩吧。
我内心冷笑，表面上却温柔地夹菜给她："老婆辛苦了，多吃点。"
"老公你也是，工作不要太拼命了。"
我看着她关切的表情，心中涌起一阵悲哀。
我们明明可以好好过日子的，为什么她要选择背叛？
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。
既然她选择了背叛，那就不要怪我无情。
3
周三晚上，林雅又要去"健身"。
这次我没有阻拦，甚至还主动说："老婆，健身房那边停车不方便，我把车钥匙给你吧。"
林雅有些意外："真的吗？谢谢老公。"
"我们是夫妻，说什么谢谢。"我笑着把车钥匙递给她。
她不知道的是，我已经在车上安装了GPS追踪器和录音设备。
林雅开着我的车出门了。我在家里打开电脑，实时监控着她的位置。
果然，她没有去健身房，而是直接去了一家高档酒店。
二十分钟后，追踪器显示车子停在了酒店地下停车场。
我打开录音设备，听到了她和李浩的对话：
李浩："宝贝，这次你又给我准备了什么惊喜？"
林雅："等下你就知道了。对了，我老公说下个月要拿一百万奖金。"
李浩："又有钱了？你老公还真是个好提款机。"
林雅："就是太死板了，一点情趣都没有。哪像你，让我感受到了什么叫真正的男人。"
李浩："那当然，我可比那个书呆子强多了。"
林雅："等他的奖金到账，我们就可以去马尔代夫度假了。"
李浩："好，我已经在网上看过攻略了，那边的海景房每晚要两万。"
林雅："钱不是问题，反正花的不是我的钱。"
两个人的笑声传过来，刺痛着我的耳膜。
我咬紧牙关，继续听着。
接下来的内容更加不堪入耳。他们详细讨论着如何花我的钱，如何在我面前继续演戏，甚至还在计划什么时候摊牌离婚。
林雅："等我把他的钱都转走了，就跟他离婚。到时候房子我要一半，车子也要一半。"
李浩："法院会支持你吗？"
林雅："当然会，我是弱势的一方嘛。而且他这种死宅男，肯定不会请什么好律师的。"
李浩："还是你聪明，既能享受他的钱，又能享受我的人。"
林雅："这就叫鱼和熊掌兼得。"
我听不下去了，关掉了录音设备。
这两个人简直把我当成了傻子！
但是我要让他们知道，什么叫聪明反被聪明误。
我打开另一个程序，开始查询李浩的银行账户。作为一个顶级程序员，这种技术对我来说并不难。
很快，我就找到了李浩的主要银行账户。
令我惊讶的是，这个账户里现在有将近八百万的存款。除了我妻子转给他的五百万，还有其他几笔大额转账，看来我妻子不是他唯一的目标。
这个渣男真的很有一套。
不过这样更好，等下我让他一分钱都不剩。
我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，几分钟后，李浩账户里的八百万就全部转到了一个海外慈善基金会的账户里。
这个基金会是专门救助受家暴妇女的，我觉得这钱用在这里比较合适。
当然，我做得很干净，不会留下任何痕迹。
就在我操作完毕的时候，录音设备里传来了李浩的声音：
李浩："什么？我的钱呢？八百万怎么没了？"
看来他已经发现了。
林雅："怎么了？什么钱没了？"
李浩："我账户里的钱全没了！八百万啊！包括你给我的那五百万！"
林雅："不可能！你是不是记错账户了？"
李浩："怎么可能记错！肯定是被人盗了！"
林雅："那赶紧报警啊！"
李浩："报什么警？这些钱本来就来路不正，怎么跟警察解释？"
林雅："那怎么办？我给你的五百万也没了？"
李浩："都没了！一分钱都没了！"
接下来是一阵沉默，然后是林雅的哭声。
林雅："我老公会发现的，五百万不是小数目！"
李浩："那就说是投资亏了，或者被骗了。"
林雅："他又不是傻子，怎么可能相信？"
李浩："那我怎么知道！我现在也是受害者！"
两个人开始互相指责，声音越来越大。
我关掉录音设备，靠在椅子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。
第一步复仇成功。
不过这只是开始，接下来还有更精彩的。
我拿起手机，给林雅发了条微信：
方寒："老婆，健身怎么样？记得不要太累了。"
几分钟后，林雅回复了：
林雅："挺好的，教练说我今天状态不错。马上就回家了。"
我冷笑了一声。都这种时候了，还在撒谎。
一个小时后，林雅回来了。她的眼睛有些红肿，显然哭过。
"老婆，你怎么了？眼睛怎么红了？"我关心地问。
"没事，就是健身的时候出了点汗，用毛巾擦眼睛时有点刺激到了。"她勉强笑着说。
"那以后要小心点。"我温柔地为她拿来热毛巾，"敷一下会舒服些。"
林雅接过毛巾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。
"老公，我问你个事。"她欲言又止。
"什么事？你说吧。"
"如果...我是说如果，咱们家的钱被骗了，你会怎么办？"
我故作惊讶："被骗了？怎么可能？咱们又不是那种容易上当的人。"
"我就是假设一下。"
"如果真的被骗了，那就报警呗。钱是身外之物，只要人没事就行。"我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。
林雅点点头，但表情依然忧郁。
看着她纠结的样子，我心中涌起一丝快意。
让你尝尝心急如焚的滋味。
这只是开胃菜，好戏还在后头呢。
4
接下来的几天，林雅明显变得焦虑不安。
她频繁地查看手机，时常发呆，吃饭也没什么胃口。
我知道她在担心那五百万的事情，担心我会发现。
周末的时候，她终于忍不了了。
"老公，我想跟你商量个事。"她坐在我旁边，表情严肃。
"什么事？"我放下手中的书，看着她。
"我...我想投资一个项目。"她咬着唇说。
"什么项目？"
"一个朋友推荐的理财产品，收益很高，但是需要投资比较大的金额。"
我故意皱眉："多大的金额？"
"五...五百万。"她的声音很小。
"五百万？"我装作吃惊的样子，"这么大的数目，你确定这个项目靠谱吗？"
"我朋友说很靠谱的，已经有很多人投资了，收益率每年至少30%。"
我沉默了一会儿，然后说："老婆，你知道现在骗子很多，很多投资项目都是陷阱。我们还是谨慎一些比较好。"
林雅的脸色变了："你不相信我的判断？"
"不是不相信，而是这个数目太大了。五百万对我们来说不是小钱。"
"但是机会难得，错过了就没有了。"她的语气有些急躁。
我看着她焦急的样子，心中冷笑。现在知道着急了？
"这样吧，你把那个项目的详细资料给我看看，我研究一下再决定。"我说。
林雅明显愣了一下："资料...我朋友说这个项目比较保密，不能随便给外人看。"
"我是外人吗？我是你老公。"
"我不是这个意思，我是说..."她有些慌乱。
"老婆，你今天有点不对劲。"我故意关心地问，"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？"
"没有！我没有瞒着你任何事情！"她的反应有些激烈。
我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："你发烧了吗？怎么这么激动？"
林雅深吸了一口气，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："我没事，就是觉得这个投资机会很难得，有些着急。"
"那这样吧，我们明天一起去见见你朋友，当面了解一下这个项目。"我提议道。
"不用了！"她立刻拒绝，"我朋友明天就要出国了，等她回来再说吧。"
"出国多久？"
"大概...半年吧。"
"半年？那这个投资项目不是就没了？"
林雅哑口无言。
我看着她尴尬的表情，决定再加一把火：
"老婆，你是不是已经投钱了？"
她的脸瞬间白了："没有！我怎么可能不经过你同意就投钱？"
"那就好。"我松了一口气，"说实话，我最近总感觉咱们家的钱有些不对劲。"
"哪里不对劲？"她的声音在颤抖。
"就是感觉少了一些。我昨天看了看银行账户，总觉得数字不太对。"
林雅的脸已经完全没有血色了："可能...可能是你记错了吧？"
"也许吧。"我故意停顿了一下，"不过保险起见，我打算明天去银行把这几个月的流水都打出来看看。"
"不用这么麻烦吧？"她的声音已经开始发抖。
"不麻烦，反正顺路。"我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，"对了，你的银行卡也一起查一下吧，万一真的有问题，也好及时发现。"
林雅猛地站起来："我...我想起来还有点事情要处理，先出去一下。"
说完，她匆忙拿起包就往外走。
我看着她慌张的背影，心中涌起一阵快意。
现在知道害怕了？当初转账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？
我打开电脑，查看GPS追踪器的位置。
林雅又去了那家酒店。
我打开录音设备，听到了她和李浩的对话：
林雅："怎么办？他要查银行流水！五百万的转账记录肯定会被发现的！"
李浩："你先别慌，我来想想办法。"
林雅："想什么办法？钱都没了，还能有什么办法？"
李浩："要不你先跟他坦白，就说是被骗了。"
林雅："坦白？坦白什么？说我把钱给了情人？"
李浩："不是，就说你被骗了。编个理由，比如说有人冒充银行工作人员骗你转账。"
林雅："他不是傻子，怎么可能相信这种低级的骗局？"
李浩："那你说怎么办？"
林雅："我怎么知道怎么办？都是因为你！要不是你说要钱，我也不会转账！"
李浩："什么叫因为我？是你自己要给我钱的！"
两个人又开始互相指责。
我听着他们的争吵，心中冷笑。
狗咬狗，一嘴毛。
这时，我的手机响了。是林雅发来的微信：
林雅："老公，我在外面办点事，可能晚点回来。"
方寒："好的，注意安全。对了，明天我们一起去银行吧，我想把所有账户都整理一下。"
过了很久，她才回复：
林雅："好的。"
我看着这条消息，嘴角勾起一个冷酷的笑容。
明天就是揭开真相的时候了。
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看她的表情了。
不过在那之前，我还有一些准备工作要做。
我打开电脑，开始准备明天要用的资料。
既然她喜欢演戏，那我就给她准备一个更大的舞台。
明天，将是她人生中最难忘的一天。
5
第二天早上，林雅的脸色很难看，明显一夜没睡好。
"老婆，你没事吧？"我故作关心地问。
"没事，就是有点失眠。"她勉强笑了笑。
"要不今天就不去银行了，改天再去？"
"不用！"她的反应很激烈，然后又意识到自己的异常，连忙缓和语气，"我是说，既然决定了今天去，就今天去吧。"
我点点头："那我们吃完早饭就出发。"
林雅几乎没怎么吃早饭，一直在看手机。
我知道她在和李浩商量对策，但我一点都不担心。
因为我准备的惊喜，远比她想象的要精彩。
九点钟，我们到了银行。
"你好，我想查询一下这个账户最近半年的流水记录。"我把银行卡递给工作人员。
"好的，请稍等。"
林雅坐在我旁边，双手紧握，手心全是汗。
很快，工作人员把流水单递给了我："先生，这是您要的流水记录。"
我接过流水单，故意慢慢地翻看着。
"奇怪，这里有一笔五百万的支出。"我皱着眉头。
林雅的身体明显僵硬了。
"支出时间是...上周二晚上十一点半。"我继续说道，"收款人是...李浩。"
我抬头看向林雅："老婆，你认识这个李浩吗？"
林雅的脸已经完全没有血色："我...我..."
"这五百万是怎么回事？"我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。
周围的人都开始朝我们这边看过来。
林雅慌张地站起来："我们回家再说吧？"
"不，就在这里说。"我的语气变得冰冷，"我想知道，我的钱为什么会出现在一个陌生人的账户里。"
"我...我是被骗了。"她结结巴巴地说，"有人说是银行的工作人员，让我转账..."
"被骗了？"我冷笑一声，"林雅，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？"
我从包里拿出一个平板电脑，打开了一个视频文件：
"那你能解释一下这个视频吗？"
屏幕上出现的，正是她和李浩在酒店里的监控画面。
虽然没有声音，但画面已经说明了一切。
林雅看到视频的瞬间，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。
"你...你偷拍我？"她用颤抖的声音问。
"偷拍？"我的声音越来越冷，"我只是想知道我的妻子到底在做什么。"
我继续播放视频，画面中的两个人拥抱、接吻，然后进入房间。
银行里的其他客户都开始窃窃私语，有人甚至拿出手机拍照。
"方寒，你够了！"林雅终于崩溃了，"你要在这里让我丢光脸吗？"
"丢脸？"我站起来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，"是谁让谁丢脸？"
我又拿出一份打印好的聊天记录：
"这是你和李浩的微信聊天记录。你们不仅讨论如何花我的钱，还在计划什么时候摊牌离婚。"
林雅看着聊天记录，彻底绝望了。
"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？"我问道。
她沉默了很久，然后抬起头看着我："是，我承认，我出轨了。但是方寒，你难道没有问题吗？"
"我有什么问题？"
"你每天就知道工作，从来不关心我的感受！我们结婚三年，你有几次主动跟我说过话？有几次陪我出去玩过？"她的声音越来越大，"我在这个家里就像个透明人！"
"所以你就去找别的男人？还把我们的钱给他？"
"那又怎么样？这钱我也有份！"她破罐子破摔了，"而且李浩比你强一百倍！他知道关心我，知道疼我！"
"是吗？"我冷笑一声，"那你知道你给他的那五百万现在在哪里吗？"
林雅愣了一下："什么意思？"
我从包里拿出另一份文件：
"这是海外慈善基金会的捐款记录。你的五百万，现在正在救助那些受家暴的妇女。"
"不可能！"林雅惊叫道。
"你可以问问你的好情人，他的账户里现在还有钱吗？"
林雅颤抖着拿出手机，拨通了李浩的电话：
"李浩，你账户里的钱..."
电话那头传来李浩愤怒的声音："别提了！都没了！一分钱都没了！"
林雅的手机掉在了地上。
"怎么...怎么会这样？"她喃喃自语。
"因为我不允许我的钱被用来养别的男人。"我冷冷地说。
"是你做的？"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。
"当然是我做的。"我毫不掩饰，"你以为我真的是个任人宰割的傻子吗？"
林雅彻底崩溃了，坐在地上大哭起来。
银行里的人都在看着这场闹剧，有人同情，有人鄙视，有人幸灾乐祸。
我看着她哭泣的样子，心中没有一丝同情。
"哭什么？"我说道，"你不是说要离婚吗？正好，我成全你。"
我从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：
"签字吧。房子归我，车子归我，存款也归我。你什么都得不到。"
"不可能！"林雅抬起头，"法院不会这样判的！"
"是吗？"我冷笑，"那我们法庭上见。我相信法官看到这些证据后，会做出公正的判决的。"
林雅看着桌上的离婚协议书，再看看我冰冷的表情，终于明白了什么叫绝望。
"方寒，我们好歹是夫妻一场，你能不能..."
"不能。"我打断了她的话，"从你选择背叛的那一刻开始，我们之间就什么都没有了。"
我把笔递给她：
"签字吧。这是你最后的体面。"
6
林雅握着笔的手在发抖。
"我不签。"她突然把笔扔在地上，"我不会签的！"
我并不意外她的反应。
"不签也可以，那我们就走法律程序。"我冷静地说，"张伟已经帮我联系了律师，专门打这种案件的。"
"张伟？你早就计划好了？"林雅瞪大了眼睛。
"从我发现你出轨的第一天开始，我就在计划了。"我毫不掩饰，"你以为我会坐以待毙吗？"
"你...你太可怕了。"她颤抖着说。
"可怕？"我冷笑，"我只是在保护自己的利益。相比之下，背叛婚姻、转移财产的人更可怕吧？"
这时，银行的保安走了过来："先生，女士，请不要在银行大厅里吵闹，影响其他客户。"
"不好意思。"我礼貌地道歉，然后看向林雅，"我们走吧。"
林雅木然地跟着我走出银行。
在停车场里，她突然抓住我的胳膊：
"方寒，我们可以重新开始的。我承认我错了，我会改的。"
我甩开她的手："重新开始？你觉得可能吗？"
"为什么不可能？我们还年轻，我们可以..."
"林雅，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吗？"我打断她，"一个能为了别的男人转走五百万的女人，你让我怎么相信？"
"我保证不会再联系李浩了！我会删掉他的联系方式！"
"然后呢？下一个李浩出现的时候，你还会保证吗？"
林雅哑口无言。
"而且，你刚才不是还说李浩比我强一百倍吗？既然如此，为什么还要回到我身边？"我继续打击她。
"我...我那是气话..."
"气话？"我冷笑，"在床上和他说我坏话的时候，也是气话吗？"
林雅的脸刷的红了，然后又变得煞白。
"你都听到了？"
"不只听到了，还录音了。"我拿出手机，"要不要放给你听听？"
"不要！"她慌忙阻止。
"所以你还有什么好说的？"我看着她，"林雅，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可能了。签字吧，给彼此一个解脱。"
林雅沉默了很久，然后突然问："那五百万真的追不回来了吗？"
"追不回来了。"我肯定地说，"那个慈善基金会在海外，而且那些钱已经用于救助项目了。"
她的眼中闪过绝望的光芒："那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？"
"这是你自己的选择。"我没有同情她，"当初转账的时候，你有想过后果吗？"
"可是那是我们的共同财产！"她突然激动起来，"我有权利支配！"
"支配给情人？"我的声音也变得尖锐，"这就是你对共同财产的理解？"
"我..."她再次无言以对。
我深吸一口气，让自己冷静下来：
"林雅，这样争论下去没有意义。事实已经摆在眼前，你出轨了，转移了财产，这些都有证据。你觉得法院会怎么判？"
她沉默了。
"签字吧，至少还能保留一点尊严。如果闹到法院，连尊严都没有了。"
林雅低着头，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过了很久，她才抬起头：
"如果我签字，你能保证不把那些视频和录音传出去吗？"
"只要你配合，我没必要传播这些东西。"我说，"我又不是变态，不会以此为乐。"
她点点头："那...那离婚协议书我需要看一下具体条款。"
"当然。"我把协议书递给她。
她仔细地看着每一条条款，脸色越来越难看。
"房产归你，车辆归你，存款归你...我什么都得不到？"
"你得到了自由。"我冷冷地说。
"可是我也有工作，也有收入，为这个家也付出过..."
"你的付出？"我打断她，"你是说背着我出轨，然后把我们的钱给别的男人？"
"我不是这个意思..."
"那你是什么意思？"我盯着她，"你觉得你应该得到什么？"
她咬着唇，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"林雅，我已经够仁慈了。"我说，"如果我真的要追究，你转移财产的行为已经涉嫌犯罪了。我没有报警，已经是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。"
她的脸更白了："犯罪？"
"当然。"我点点头，"恶意转移夫妻共同财产，数额巨大，足够判刑了。"
这当然是我唬她的，但她显然被吓到了。
"那...那我签字。"她颤抖着说。
"明智的选择。"我重新拿出笔递给她。
这一次，她没有再拒绝，颤抖着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签完字后，她看着我说："方寒，你变了。"
"是你让我变的。"我收起协议书，"谢谢你让我看清了什么叫人心险恶。"
说完，我转身朝车子走去。
"方寒！"她在身后喊我。
我没有回头。
"你会后悔的！"她歇斯底里地喊道。
我停下脚步，转身看着她：
"后悔？我唯一后悔的，就是没有早点看清你的真面目。"
说完，我开车离开了停车场。
透过后视镜，我看到林雅一个人站在停车场里，像一个被全世界抛弃的人。
但我心中没有一丝同情。
这一切，都是她自己选择的。
7
离婚手续办得很顺利。
有了林雅的签字，再加上她出轨的确凿证据，法院很快就批准了我们的离婚申请。
从法院出来的时候，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。
三年的婚姻，就这样结束了。
但是我的复仇计划还没有结束。
我还要让李浩付出代价。
作为一个程序员，我有的是办法整治这种人渣。
首先，我把李浩和已婚女性的聊天记录整理出来，匿名发到了各大论坛和社交媒体上。
很快，李浩就成了网红，当然是负面的那种。
他的照片、个人信息、工作地点都被人肉出来了。
健身房接到无数投诉电话，要求开除这个"道德败坏"的教练。
没过几天，李浩就失业了。
但这还不够。
我又入侵了他的社交媒体账户，发布了一些"真心话"：
"我承认，我就是个专门骗已婚女性钱财的渣男。这些年来，我一共骗了十几个女人，总金额超过两千万。我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，决定退出这个行业，找一份正当工作..."
这条"坦白"一发出，立刻引起了轩然大波。
那些曾经被他骗过的女性纷纷站出来举证，李浩的"光辉事迹"被扒了个底朝天。
很快，警方也介入了调查。
虽然追回钱财的希望不大，但李浩面临的法律风险却很大。
诈骗、敲诈勒索、非法获利...这些罪名足够他在监狱里待几年了。
看着新闻里李浩被警察带走的画面，我终于感到了复仇的快意。
这就是背叛我的代价。
至于林雅，离婚后她试图联系过我几次，但都被我拒绝了。
听说她现在过得很惨，工作丢了，房子也租不起像样的，只能回到父母家住。
但这些都与我无关了。
我已经重新开始了自己的生活。
没有了背叛者的拖累，我的工作更加顺利。那个我说的一百万奖金项目，现在真的要开始了，而且奖金可能不止一百万。
我买了一套新房子，开始装修。
这一次，我要把家装修成我想要的样子，而不是为了迎合任何人。
周末的时候，张伟来看我的新房子。
"老方，你这房子不错啊。"他参观着我的新家，"比以前那套大多了。"
"嗯，新的开始嘛。"我笑着说。
"对了，你现在有没有考虑找新的女朋友？"张伟问道。
我摇摇头："暂时没有这个打算。"
"也是，经历了这样的事情，确实需要时间缓解。"张伟理解地点点头，"不过你也不要因为一个人就对所有女人失去信心。"
"我没有失去信心，只是觉得一个人过得也挺好。"我说，"至少不用担心被背叛。"
"那倒也是。"张伟笑了笑，"不过如果遇到合适的，还是不要错过。"
我点点头，没有说话。
其实我知道张伟的好意，但现在的我确实没有谈恋爱的心情。
经历了林雅的背叛后，我对婚姻和爱情都产生了深深的怀疑。
也许有一天我会重新相信爱情，但至少现在不会。
现在的我，只想专注于自己的事业和生活。
让那些背叛者见鬼去吧。
几个月后，我无意中在街上遇到了林雅。
她看起来憔悴了很多，穿着廉价的衣服，头发也没有以前那么精心打理了。
她看到我的时候，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。
"方寒。"她主动打招呼。
"你好。"我礼貌地点点头。
"你...你过得还好吗？"她问道。
"很好。"我简单地回答。
她沉默了一会儿，然后说："我听说李浩被判刑了？"
"嗯，三年。"我说，"诈骗罪。"
她的脸色变得更白了："那些钱..."
"追不回来了。"我打断了她的话，"你应该早就知道的。"
她点点头，眼中有些绝望："我知道。"
"还有别的事吗？"我看了看手表，"我还有会要开。"
"没有了。"她摇摇头，"你忙吧。"
我转身要走，她突然在身后说：
"方寒，我真的很后悔。"
我停下脚步，但没有回头：
"后悔没有用。"
说完，我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走远之后，我回头看了一眼。
林雅还站在原地，看起来那么孤独和绝望。
但我心中没有一丝同情。
这就是背叛的代价。
这就是她应得的结局。
8
时间过得很快，转眼间已经是离婚后的第二年了。
我的生活完全步入了正轨。工作上，我带领的项目获得了巨大成功，公司给了我丰厚的奖金和股权。
经济上，我已经完全从林雅的背叛中恢复过来，甚至比以前更富有了。
精神上，我也逐渐走出了阴霾，开始享受单身生活的自由。
直到有一天，张伟给我打了个电话。
"老方，有个不好的消息。"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沉重。
"什么事？"我问。
"林雅...她出事了。"
我的心跳突然加快："什么事？"
"她被发现在出租屋里自杀了。"张伟沉重地说，"幸好被邻居及时发现，现在在医院抢救。"
我愣了几秒钟，然后问："现在情况怎么样？"
"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，但还在昏迷中。"张伟说，"她留了遗书，警察想找你了解一些情况。"
"我知道了。"我挂了电话，心情复杂。
两个小时后，我出现在了医院里。
林雅躺在重症监护室里，脸色苍白，身上插着各种管子。
透过玻璃窗看着她，我的心情很复杂。
这个曾经美丽、活泼的女人，现在看起来如此脆弱。
警察把遗书给我看了。
上面写着：
"方寒，对不起。我知道说什么都晚了，但我还是想告诉你，我真的很后悔。
我后悔背叛了你，后悔伤害了你，后悔毁掉了我们的婚姻。
这两年来，我每天都活在痛苦和悔恨中。我失去了工作，失去了朋友，失去了尊严，失去了一切。
但最让我痛苦的，是失去了你。
我知道我没有资格求你原谅，也知道我们不可能重新开始。
我只想告诉你，你是我这辈子遇到的最好的男人。我很庆幸曾经拥有过你的爱，即使最终我亲手毁掉了它。
不要为我的死感到内疚，这是我自己的选择。
我希望你能找到真正值得你爱的人，过上幸福的生活。
再见，我的前夫。
谢谢你曾经爱过我。
林雅"
看完遗书，我的心情更加复杂了。
"方先生，根据我们的了解，你们的离婚过程比较激烈。"警察问道，"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？"
我摇摇头："没有。自从离婚后，我们就没有联系过。上次见面还是几个月前在街上偶遇。"
"她有没有向你求助过？"
"没有。"我说，"她很有自尊，不会向我求助的。"
警察点点头，又问了一些问题后就让我离开了。
走出医院的时候，我的心情很沉重。
虽然林雅背叛了我，虽然我恨过她，但看到她现在的样子，我还是感到一些难过。
也许我的复仇太彻底了。
也许我应该给她一条生路的。
但是，回想起当初发现她出轨时的痛苦，回想起她和李浩在床上说我坏话的录音，我又觉得她是罪有应得。
人生就是这样，每个选择都有代价。
她选择了背叛，就要承担背叛的后果。
我选择了复仇，也要承担复仇的后果。
现在看来，我们都是这场婚姻战争的受害者。
三天后，林雅醒了。
张伟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时候，我正在办公室加班。
"她醒了，但是精神状态不太好。"张伟说，"医生说她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，需要长期治疗。"
"她的家人呢？"我问。
"她父母来过，但是..."张伟停顿了一下，"他们对女儿的行为很失望，已经不太愿意管她了。"
我沉默了。
"老方，我知道这件事和你没有直接关系，但..."张伟欲言又止。
"你想说什么？"我问。
"她现在真的很可怜，如果可能的话，你能不能..."
"不能。"我打断了他的话，"张伟，我知道你心善，但有些事情不是同情就能解决的。"
"我理解你的想法，但..."
"没有但是。"我的语气变得坚决，"她现在的处境是她自己造成的，不是我的责任。"
张伟叹了一口气："我知道了。"
挂了电话后，我坐在椅子上发呆。
说不受影响是假的，但我不能因为同情就改变自己的立场。
林雅的遭遇确实令人同情，但这不能改变她曾经背叛我的事实。
而且，如果我现在去帮助她，那我之前的坚持又算什么？
我不是圣人，做不到以德报怨。
但我也不是魔鬼，不会落井下石。
对于林雅，我选择漠视。
这是我能给出的最大善意了。
9
又过了半年，我的生活彻底恢复了平静。
工作上，我升职加薪，成为了公司的技术总监。
生活上，我搬进了新装修的房子，还买了一辆心仪已久的跑车。
感情上，我开始尝试着重新接触女性，虽然还没有发展出serious的关系，但至少不再排斥了。
有时候我会想，如果当初林雅没有出轨，我们会不会有不同的结局？
但这种假设毫无意义。
人生没有如果，只有后果。
一个周末的下午，我正在健身房锻炼，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。
"请问是方寒先生吗？我是中心医院的护士。"
"我是，有什么事吗？"
"是这样的，有个叫林雅的病人，她在住院记录上填了您的联系方式。她现在病情比较危急，家属联系不上，所以..."
我的心跳突然加快："她怎么了？"
"她再次试图自杀，这次更严重。医生说如果再没有家属签字同意手术，可能就..."
"我马上过去。"我匆忙挂了电话。
开车去医院的路上，我的心情很复杂。
为什么她会在住院记录上填我的联系方式？
我们已经离婚这么久了，我已经不是她的家属了。
到了医院，我见到了主治医生。
"方先生，病人的情况很危急。"医生说，"她吞服了大量安眠药，如果不立即洗胃和输血，可能会有生命危险。"
"她的家人呢？"我问。
"联系不上。而且根据病人之前的说法，她的家人已经和她断绝关系了。"
我沉默了一会儿，然后问："需要我做什么？"
"需要家属签字同意治疗。虽然您现在不是她的丈夫，但在没有其他家属的情况下..."
"我签。"我接过同意书，迅速签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"谢谢您，我们马上安排手术。"
手术进行了三个小时。
我坐在走廊里等待，心情复杂。
为什么我要做这些？为什么我不能袖手旁观？
也许是因为，无论她做过什么，她曾经是我的妻子。
也许是因为，我不想背负一条人命。
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。
"手术很成功，病人暂时脱离了危险。"医生说，"但她的精神状态还需要专业治疗。"
"我知道了，谢谢医生。"
看着重症监护室里的林雅，我心中五味杂陈。
她还是那么瘦弱，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。
这个曾经背叛我的女人，现在看起来如此可怜。
护士告诉我，林雅在遗书里写道：
"对不起，方寒。我知道我没有资格打扰你的生活，但我真的坚持不下去了。
这两年来，我每天都活在痛苦中。不是因为物质的贫困，而是因为心灵的折磨。
我后悔，我愧疚，我自责。
我毁掉了我们的婚姻，毁掉了你的信任，也毁掉了自己的人生。
我知道说什么都晚了，但我还是想告诉你：
我爱你。
我一直爱你。
即使我背叛了你，即使我伤害了你，我对你的爱从未改变过。
我知道这听起来很可笑，一个出轨的女人怎么可能说爱？
但这是真的。
我爱的是那个踏实、专一、值得信赖的你。
我背叛你，是因为我一时迷失了自己，被虚荣和刺激蒙蔽了双眼。
但当我失去你之后，我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珍贵。
可惜，世界上没有后悔药。
我只能用死亡来赎罪，来解脱。
希望你能过得幸福，希望你能忘记我这个罪人。
再见，我此生最爱的人。"
看完这封遗书，我的眼眶有些湿润。
也许她真的爱过我。
也许她的背叛真的只是一时糊涂。
但这些都不重要了。
重要的是，她现在需要帮助。
第二天，林雅醒了。
看到我坐在床边，她的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。
"你为什么要救我？"她虚弱地问。
"因为我不想你死。"我平静地说。
"为什么？你不是恨我吗？"
我沉默了一会儿，然后说："恨是一回事，但我不想你死。"
她的眼泪流了下来："对不起，方寒。对不起..."
"别说了。"我打断她，"好好养病吧。"
"我没有钱治病..."她哽咽地说。
"医药费我会处理。"我说，"你现在需要的是专业的心理治疗。"
"为什么？为什么你还要帮我？我背叛了你，我不值得..."
"每个人都有重新开始的权利。"我站起来，"包括你。"
说完，我转身离开了病房。
走到门口的时候，我听到身后传来压抑的哭声。
也许这是我能给她的最后的善意了。
也许这样，我们都能得到真正的解脱。
10
林雅在医院住了一个月。
这一个月里，我每周都会去看她一次，不是因为还有感情，而是作为一个曾经的朋友。
她的精神状态在心理医生的治疗下逐渐好转，至少不再有自杀的倾向了。
"医生说我下周就可以出院了。"她告诉我。
"那很好。"我点点头，"你有什么打算吗？"
"我想离开这个城市，去别的地方重新开始。"她说，"这里有太多痛苦的回忆。"
"这是个不错的决定。"我赞同地说。
"方寒，这些医药费..."她欲言又止。
"不用担心。"我打断她，"我已经和医院结清了。"
"我会还给你的。"她认真地说，"即使要用一辈子的时间。"
"不需要。"我摇摇头，"就当是我给你的最后一个礼物吧。"
她的眼泪又开始往下掉。
"别哭了。"我递给她纸巾，"向前看吧。"
"方寒，如果...如果我当初没有..."
"没有如果。"我再次打断她，"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。"
她点点头，努力止住眼泪。
"那我们...还能做朋友吗？"她小心翼翼地问。
我想了想，然后说："我们已经做不回朋友了，但我希望你能过得幸福。"
这是我的真心话。
虽然她曾经背叛我，虽然我们的婚姻以悲剧结束，但我不希望她就此毁掉自己的人生。
每个人都应该有重新开始的机会。
一周后，林雅出院了。
她没有告诉我她要去哪里，我也没有问。
我们在医院门口告别。
"谢谢你，方寒。"她说，"谢谢你给了我重新活下去的勇气。"
"好好照顾自己。"我说。
"你也是。"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，"希望你能找到真正适合你的人。"
说完，她转身走向了出租车。
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车流中，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。
也许这就是我们故事的结局吧。
没有和好如初的童话，也没有你死我活的仇恨。
只有各自重新开始的勇气。
又过了两年。
我的生活完全走上了正轨。事业蒸蒸日上，感情生活也有了着落。
我遇到了一个很好的女孩，叫苏欣。她是公司新来的产品经理，聪明、善良、诚实。
最重要的是，她给了我重新相信爱情的勇气。
我们交往了一年，上个月我向她求婚了。
她答应了。
婚礼定在下个月举行。
就在我忙着准备婚礼的时候，我收到了一封来自外地的信。
寄信人是林雅。
信很短：
"方寒：
你好，我是林雅。
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，但我想你应该还记得。
我现在在另一个城市生活，工作稳定，心理状态也好多了。
我有了新的朋友，新的生活，甚至还收养了一只小猫。
我想告诉你，我很好，你不用担心。
我听说你要结婚了，我很为你高兴。
希望你这次能找到真正的幸福。
也希望你的新娘能珍惜你，不要像我一样犯傻。
谢谢你当初救了我，给了我重新开始的机会。
我会好好活着，不再给任何人添麻烦。
祝你新婚快乐，一生幸福。
此致 敬礼 林雅"
看完这封信，我笑了。
看来她真的走出来了。
这很好。
我把信收起来，放进了抽屉里。
这可能是我们之间最后一次联系了。
从此以后，我们真正成为了彼此生命中的过客。
没有恨，没有爱，只有祝福。
也许这就是最好的结局。
一个月后，我和苏欣举行了婚礼。
婚礼很简单，但很温馨。
当我看着苏欣穿着婚纱走向我的时候，我知道我找到了真正的幸福。
这一次，我会好好珍惜。
这一次，我不会再让任何人破坏我的幸福。
结婚那天晚上，苏欣问我："你以前的婚姻，真的不会影响我们吗？"
我拥抱着她说："不会。过去的事情让我更加懂得珍惜现在。"
"那就好。"她笑着说，"我会用一辈子来证明，我值得你的信任。"
听到这句话，我的心中涌起一阵暖流。
是的，我重新相信了爱情。
不是因为忘记了痛苦，而是因为找到了值得信任的人。
人生就是这样，有背叛，有痛苦，有复仇，但也有原谅，有重新开始，有新的幸福。
重要的是，永远不要失去对美好的渴望。
永远不要停止寻找真正的爱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