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手里攥着那张健身房的会员卡，感觉像握着一把刀。
卡片背面用圆珠笔写着几个字：赵强私教，周二周四。
这是我妻子苏雅的字迹。
我认识这字迹十年了，从大学时代她给我写的第一张纸条开始。
"老公，我去健身了。"
苏雅换上紧身衣，身材曲线毕露。
三个月前她开始健身，说是为了保持身材。我当时还夸她有上进心。
现在想想，我真是个傻子。
"几点回来？"我随口问道。
"不确定，教练说今天要加练。"
她头也不回地出了门。
我看着桌上那张会员卡，心里的疑虑越来越重。
苏雅从来不是运动型的人，大学四年我们一起的时候，她连体育课都是能逃则逃。
现在突然热衷健身，还专门请了私教？
我拿起手机，拨通了那家健身房的电话。
"您好，请问赵强教练今天有课吗？"
"赵教练今天休息，明天上午才有课。"
我挂断电话，看着时钟。
晚上七点。
苏雅说去健身了，但教练今天休息。
那她去了哪里？
我坐在沙发上，脑子里一片混乱。
结婚五年，我们从校园走到社会，一路磕磕绊绊但感情一直很好。
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。
我是个普通的公司职员，在一家贸易公司做销售。
工资不高，但够我们两口子过日子。
苏雅在一家广告公司做设计，收入比我还高一些。
我们没有房贷压力，因为房子是我父母出的首付，我们还贷款。
日子虽然不算富裕，但也衣食无忧。
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骗我。
手机响了，是苏雅发来的微信。
"老公，教练说我今天状态不错，可能会晚点回去。你先吃饭吧。"
我盯着这条消息，心里涌起一阵寒意。
教练明明休息，她却说在上课。
这是第一次，还是我第一次发现？
我起身走到卧室，打开苏雅的梳妆台。
平时我从不翻她的东西，但今天不一样。
我需要答案。
抽屉里有一些化妆品，还有几张收据。
其中一张引起了我的注意。
某高档酒店，昨天的消费记录。
两个人的晚餐，298元。
昨天苏雅说在公司加班，没回来吃饭。
我手开始发抖。
继续翻找，在最底层找到了一个小盒子。
里面有一条男士手链，包装盒上还贴着价签。
2999元。
这不是我的手链。
我从来不戴饰品，苏雅知道这一点。
那么这条手链是买给谁的？
我想起最近苏雅确实有些不对劲。
工作比以前更忙，经常加班到很晚。
周末也总有各种聚会要参加。
而且她开始注意打扮，买了很多新衣服。
我当时以为是女人爱美的天性，现在想来另有深意。
我把手链放回原处，合上抽屉。
坐在床边，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。
五年的婚姻，五年的信任，就这样崩塌了？
我不愿意相信，但事实摆在眼前。
手机又响了。
"老公，我可能要十一点才能回去，你早点休息。"
我看着这条消息，没有回复。
而是打开了手机上的定位软件。
我们之前为了互相报平安，开启了位置共享。
地图上显示，苏雅现在在城市另一端的一个住宅区。
那里离健身房有二十公里。
我把地址记下来，心里已经有了决定。
无论如何，我要知道真相。
即使这个真相会让我痛苦万分。
2
我开车赶到那个住宅区时，已经是晚上九点。
这是一个高档小区，房价比我们住的地方贵三倍。
我把车停在小区对面，远远观察着。
苏雅的白色本田就停在小区门口。
我认得那个车牌号，是我们结婚时买的第一辆车。
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。
我坐在车里，脑子里想着无数种可能。
也许她真的在朋友家？
也许是我想多了？
但内心深处，我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。
十点半，苏雅从小区里走了出来。
她整理着衣服，神色匆忙。
紧接着，一个男人也走了出来。
高大，健壮，看起来就是健身教练的体型。
他们在小区门口拥抱告别。
不是普通朋友的拥抱。
是情侣之间的拥抱。
我的心彻底沉了下去。
苏雅上了车，男人目送她离开。
我跟在她后面，保持着距离。
回到家，苏雅比我早到了十分钟。
我进门时，她已经在浴室洗澡了。
"老公，你去哪了？"她隔着浴室门问道。
"下楼买烟。"我随口撒了个谎。
"哦，我累死了，今天练得特别狠。"
她的声音听起来很轻松，没有任何愧疚。
我坐在客厅里，听着浴室里的水声，心如死灰。
五年的婚姻，原来只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。
苏雅洗完澡出来，穿着睡衣坐在我身边。
"老公，你怎么了？看起来心情不好。"
她的手搭在我肩膀上，就像平常一样亲密。
我看着她的脸，这张我深爱了十年的脸。
现在看来却如此陌生。
"没什么，工作上的事。"
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。
直接质问她？
拿出证据？
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，继续这种虚假的生活？
"辛苦啦，早点休息吧。"
苏雅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，然后起身去卧室。
这个吻让我恶心。
几个小时前，这张嘴还吻过别的男人。
我坐在客厅里，久久不愿回卧室。
和一个出轨的女人睡在同一张床上，这种事我做不到。
我在沙发上过了一夜。
第二天早上，苏雅起床时看到我在客厅。
"老公，你怎么睡沙发了？昨晚没回卧室吗？"
"睡不着，怕吵醒你。"
她没有多问，匆匆洗漱后就去上班了。
我也准备去公司，但心思完全不在工作上。
到了公司，我心不在焉地处理着事务。
同事小张过来找我聊天。
"林峰，你脸色不好啊，是不是身体不舒服？"
"没事，就是没睡好。"
"最近压力大吗？要不要请几天假休息一下？"
我摇摇头。
现在请假回家，只会看到更多我不想看到的东西。
下午的时候，我接到了一个电话。
是我们公司的王总打来的。
"小林，晚上有个应酬，你跟我一起去。"
"好的，王总。"
王总是我的直属上司，四十多岁，已婚。
平时对我不错，经常带我参加一些客户聚会。
晚上七点，我跟着王总来到一家高档餐厅。
客户是一家大型制造企业的采购经理。
谈判进行得很顺利，对方基本同意了我们的报价方案。
王总心情不错，提议去唱歌庆祝一下。
"小林，今晚陪我好好放松放松。"
我们来到一家KTV，王总开了个豪华包厢。
点了酒水和零食，开始唱歌。
我不太会唱，主要是陪着王总。
王总喝了不少酒，话也多了起来。
"小林，你知道吗，男人这一辈子，事业和女人缺一不可。"
我点头附和，心里却想着苏雅的事。
"但是有时候啊，女人比事业更重要。"
王总拍拍我的肩膀，"你还年轻，可能体会不到。"
"王总，您这话什么意思？"
"哈哈，没什么意思。就是感慨一下人生。"
王总又喝了一杯，然后拿出手机。
"我给你看个东西。"
他打开相册，找出一张照片。
照片上是一个年轻女人，穿着紧身运动装。
身材很好，脸蛋也漂亮。
我仔细一看，心脏差点停止跳动。
照片上的女人，是苏雅。
3
我努力保持平静，但手已经开始发抖。
"王总，这是？"
"哈哈，这是我最近认识的一个小女朋友。"
王总一脸得意，"年轻就是好啊，比我老婆有活力多了。"
我感觉血液在倒流。
苏雅不仅背叛了我，还背叛了我们的婚姻，和我的上司搞在一起。
"她...她多大了？"我艰难地问道。
"二十八，比我小十五岁。"王总眯着眼睛，"关键是她很懂事，知道疼人。"
我想起苏雅最近的种种异常。
新买的衣服，昂贵的化妆品，还有那条男士手链。
原来都是王总给的。
"王总，您这样...嫂子知道吗？"
"她知道什么，女人嘛，给她足够的钱花就行了。"
王总摆摆手，"况且这种事很正常，哪个成功男人身边没有几个红颜知己？"
我握紧拳头，努力克制着想要冲上去打他的冲动。
但我不能。
他是我的上司，而且我还没有确凿的证据。
"那...她知道您已婚吗？"
"当然知道，我又没骗她。"王总笑得很得意，"她说不在乎这些，只要我对她好就行。"
我的心彻底碎了。
苏雅不仅出轨，还甘愿做别人的情妇。
我们五年的婚姻，在她眼里算什么？
"小林，你怎么了？脸色这么难看？"
王总终于注意到我的异样。
"没...没什么，可能是酒喝多了。"
"那我们就到这吧，明天还要上班呢。"
王总起身准备走，突然又想起什么。
"对了，下周末我要带她去度假，你帮我安排一下行程。"
"好的，王总。"
我机械地答应着，心里却在想着怎么报复他们。
回到家，已经是午夜十二点。
苏雅还没睡，坐在床上看电视。
"老公，这么晚才回来？"
"陪王总应酬。"
我看着她，这个曾经深爱的女人。
现在在我眼里，她就是个陌生人。
"辛苦啦，快洗澡休息吧。"
她的关心让我觉得恶心。
白天和别的男人鬼混，晚上还能若无其事地和我说话。
这种虚伪，我以前怎么没发现？
我去浴室洗澡，站在淋浴头下，任由冷水冲击着我的身体。
我需要冷静，需要想清楚下一步该怎么办。
直接摊牌？
那样只会让我在公司的处境更加尴尬。
王总是我的上司，他有无数种方法整我。
忍气吞声？
继续这种虚假的生活？
我做不到。
我不是那种能够委曲求全的人。
洗完澡出来，苏雅已经睡了。
她睡得很安稳，脸上甚至还带着微笑。
不知道她是在梦到王总，还是那个健身教练。
我躺在床的另一边，彻夜未眠。
天亮的时候，我做了一个决定。
我要收集证据，然后一网打尽。
既然他们不仁，就别怪我不义。
苏雅起床后，像往常一样准备去上班。
"老公，我今天可能要加班，你别等我吃饭了。"
又是加班。
我已经知道她要去哪里了。
"好，你注意身体。"
我表面上还是那个关心妻子的好丈夫。
但内心已经开始计划着复仇。
到了公司，我表现得和平常一样。
工作认真，对王总毕恭毕敬。
只是暗中开始收集他们的证据。
中午休息的时候，我偷偷查看了王总的日程安排。
下午三点，他要出去见客户。
但我知道，他实际上是去见苏雅。
我在他的桌上看到了一张酒店的会员卡。
是昨天我在苏雅抽屉里看到那张收据上的同一家酒店。
一切都对上了。
我拿出手机，悄悄拍下了这张会员卡。
然后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。
下午王总准备出门的时候，主动叫上了我。
"小林，跟我一起去见个客户。"
我心里一喜。
这是老天爷给我的机会。
"好的，王总。"
我们一起出了公司，上了王总的奔驰车。
但车子的方向，明显不是去见客户。
而是朝着那家高档酒店开去。
4
车子停在酒店门口，王总整理了一下衣服。
"小林，你在车里等我，我很快就回来。"
"王总，不是说见客户吗？"
"哦，临时改地点了，客户要在酒店里谈。"
王总下了车，径直走向酒店大门。
我坐在车里，心跳加速。
等待了大约十分钟，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酒店门口。
是苏雅。
她穿着一条红色连衣裙，化着精致的妆容。
这条裙子是上个月新买的，她说是为了参加同学聚会。
现在我知道真相了。
苏雅走进酒店后，我下了车。
我需要拿到他们在一起的确凿证据。
酒店大堂里人来人往，我混在其中不太显眼。
我看到苏雅走向电梯，按下了八楼的按钮。
我等她上去后，也乘坐另一部电梯到了八楼。
八楼是豪华套房区，走廊里很安静。
我沿着走廊慢慢走，听到了房间里传出的声音。
808房间，门没有完全关紧。
我听到了王总的笑声，还有苏雅的娇嗔声。
"雅雅，这次的项目谈成了，我给你买个包包怎么样？"
"你太好了，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。"
"用你的方式感谢我就行了。"
接下来的声音我不想再听下去。
我拿出手机，开始录音。
虽然听不清具体内容，但足以证明他们的关系。
录了大约五分钟，我悄悄离开了酒店。
回到车里，我假装在看手机。
一个小时后，王总回来了。
他看起来心情很好，甚至还哼着歌。
"走吧，回公司。"
"王总，客户那边怎么样？"
"很顺利，这个客户很好说话。"
王总一脸满足，"以后有机会还要多合作。"
我强忍着恶心，点头附和。
回到公司后，我继续正常工作。
但心里已经在盘算着下一步计划。
单纯的录音还不够，我需要更直接的证据。
晚上回到家，苏雅还没回来。
我打开电脑，开始搜索私家侦探的信息。
虽然我已经知道真相，但法律层面上，我需要更多证据。
特别是如果将来要离婚，这些证据会很有用。
找到一家评价不错的调查公司后，我拨通了他们的电话。
"您好，我想咨询一下婚外情调查的事情。"
"好的先生，我们可以安排专业人员帮您收集证据。"
"大概需要多长时间？"
"根据情况不同，一般一到两周就能拿到完整的证据链。"
"费用呢？"
"根据调查难度，费用在一万到三万之间。"
我咬咬牙，决定委托他们。
反正我也攒了一些钱，就当是为自己的未来投资。
"那我们明天见面详谈吧。"
挂断电话后，我感觉心里轻松了一些。
至少我不是在被动挨打，而是在主动出击。
苏雅回来的时候，已经快十一点了。
"老公，不好意思回来这么晚，客户临时改方案，我们加班到现在。"
她的理由越来越熟练了。
"辛苦了，吃饭了吗？"
"在公司吃了盒饭。"
又是一个谎言。
我知道她刚刚在高档酒店和王总共进晚餐。
"那你早点休息吧。"
苏雅走向浴室，我继续坐在客厅里计划着。
明天我要去见私家侦探，委托他们跟踪苏雅和王总。
同时，我也要开始为自己的职业生涯做打算。
如果这件事曝光，我在这家公司肯定待不下去了。
我需要找新的工作，或者干脆自己创业。
我不能让王总继续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。
不能让苏雅继续把我当傻子一样愚弄。
他们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，其实在我眼里破绽百出。
很快，他们就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。
洗澡的水声停了，苏雅从浴室里出来。
她穿着丝质睡衣，看起来妩媚动人。
以前我会觉得她很美，现在只觉得恶心。
"老公，你最近怎么总是坐在客厅里？"
"工作上的事情比较多，需要思考一下。"
"那别想太多了，身体要紧。"
她走过来，想要抱我。
我下意识地躲开了。
"怎么了？"她有些疑惑。
"没什么，只是累了。"
苏雅看了我一眼，没有说话，转身回了卧室。
我继续坐在客厅里，直到深夜。
明天，一切都会开始改变。
5
第二天下午，我请了个假，去见私家侦探。
调查公司在一栋写字楼里，看起来很专业。
接待我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，姓陈。
"林先生，您的情况我大概了解了。"
陈先生翻看着我填写的资料，"您妻子和您的上司，这种情况确实比较复杂。"
"有什么问题吗？"
"倒不是问题，只是需要更加小心。"陈先生解释道，"毕竟涉及到您的工作，我们不能打草惊蛇。"
我点点头，"您说得对，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大。"
"我们会安排专业人员进行跟踪拍摄，保证不被发现。"
"大概什么时候能有结果？"
"根据经验，一周之内就能拿到足够的证据。"
我签了合同，预付了一万元定金。
虽然心疼钱，但为了真相，这些都是值得的。
回到公司，王总正在开会。
我装作若无其事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。
同事小张凑过来，"林峰，你下午去哪了？"
"看病，胃有点不舒服。"
"最近你确实憔悴了不少，要注意身体啊。"
我苦笑着点点头。
憔悴是肯定的，任何人发现自己被戴绿帽子都不会好受。
下班的时候，王总叫住了我。
"小林，明天有个重要的客户要来，你准备一下资料。"
"好的，王总。"
"对了，这个客户比较挑剔，你明天打扮得正式一点。"
"明白。"
王总满意地点点头，然后开着他的奔驰离开了。
我知道他又去找苏雅了。
不过现在有专业人员在跟踪，我不用再亲自出马。
回到家，苏雅已经在厨房做饭了。
这是她最近第一次主动做饭。
以前她经常做饭，但最近总是说忙，很少下厨。
"老公，今天想吃什么？"
她的声音听起来特别温柔。
"随便，你做什么我吃什么。"
我坐在客厅里，看着她忙碌的身影。
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这么殷勤。
是良心发现，还是另有目的？
晚饭做好后，苏雅盛了两碗米饭。
菜做得很丰盛，都是我爱吃的。
"老公，你最近工作辛苦，多吃点。"
她给我夹菜，表现得像个贤妻良母。
如果不知道真相，我可能会被她感动。
但现在，我只觉得她虚伪。
"雅雅，你今天怎么这么用心？"
"没有啊，我一直都很用心。"她笑着说，"只是最近工作忙，疏忽了你。"
"工作确实重要，但也要注意身体。"
"嗯，我知道。"她点点头，"以后我会更注意平衡工作和家庭的。"
这话说得冠冕堂皇，但我知道她的"工作"是什么。
吃完饭后，苏雅主动收拾碗筷。
还给我泡了茶，陪我看电视。
这种温馨的家庭场面，让我觉得更加讽刺。
一个出轨的女人，还在我面前装贤妻良母。
"老公，我们很久没有一起看电影了。"
"是啊，工作都太忙了。"
"要不这个周末我们去看场电影？"
我看着她期待的表情，心里涌起一阵悲哀。
她还能若无其事地和我计划约会，真是演技高超。
"好啊，看什么类型的？"
"你决定就好，我都喜欢。"
我们就这样聊着天，表面上和谐温馨。
但我的心里却在滴血。
五年的婚姻，原来只是她的一场戏。
而我，就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观众。
手机响了，是陈先生发来的消息。
"林先生，我们已经开始跟踪了，请保持正常生活，不要露出破绽。"
我回复了一个"好的"，然后删除了对话记录。
"谁的消息？"苏雅随口问道。
"公司的，明天有个重要客户。"
"那你早点休息，明天精神一点。"
她关心的话语让我觉得恶心。
不知道她有没有想过，她的"客户"就是我的上司。
晚上躺在床上，我们相安无事。
苏雅很快就睡着了，呼吸均匀。
我却彻夜未眠，脑子里想着各种可能的结果。
如果证据确凿，我就和她离婚。
如果王总不收手，我就把证据交给他的妻子。
让他们也尝尝家庭破裂的滋味。
我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人。
既然他们选择了背叛，就要承担后果。
天快亮的时候，我终于有了困意。
迷迷糊糊中，我梦到了我们刚结婚的时候。
那时候苏雅对我那么好，我以为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。
现在想来，一切都是假象。
从什么时候开始，她就不爱我了？
还是说，她从来就没有真正爱过我？
这些问题，可能永远都没有答案。
但不管怎样，这场婚姻已经结束了。
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。
6
第三天晚上，陈先生给我发来了第一批照片。
都是苏雅和王总在一起的画面。
酒店门口的拥抱，餐厅里的亲密用餐，车里的接吻。
每一张照片都像刀子一样刺痛我的心。
尤其是最后一张，他们在酒店房间里的照片。
虽然角度有限，但足以说明问题。
我的妻子，正在和我的上司偷情。
这个事实让我愤怒，也让我彻底死心。
"证据很清楚了，林先生。"陈先生打来电话，"您需要我们继续调查吗？"
"再调查几天，我要确保证据链完整。"
"明白，我们会提供最专业的服务。"
挂断电话后，我坐在车里发呆。
我现在在公司楼下的停车场，刚刚下班。
苏雅发消息说今晚要加班，让我不要等她。
我知道她又去找王总了。
而我，也有自己的计划。
我开车来到一家律师事务所。
这是我在网上找的，专门处理婚姻纠纷。
接待我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律师，叫沈清雅。
她看起来很专业，说话条理清晰。
"林先生，根据您的描述，这确实构成了重婚罪的证据。"
"重婚罪？"
"虽然他们没有领证，但长期以夫妻名义同居，法律上认定为重婚。"
沈清雅翻看着我带来的资料，"而且您的上司还是已婚人士，这就更复杂了。"
"如果离婚的话，我能得到什么？"
"根据婚姻法，过错方需要承担更多责任。"她解释道，"财产分割会向无过错方倾斜，您还可以要求精神损害赔偿。"
这些法律条文让我感到一丝安慰。
至少法律是站在我这边的。
"那需要准备什么材料？"
"您已经在收集证据了，这很好。"沈清雅说，"我建议您再收集一些财产证明，比如银行流水、房产证等。"
"好的，我会准备的。"
"还有一点，"她提醒我，"在正式起诉之前，建议您先保护好自己的财产。"
"怎么保护？"
"比如把共同财产转移到您名下，或者冻结对方的账户。"
我点点头，这确实是个好建议。
苏雅最近花钱大手大脚，肯定是王总给的钱。
但我们的共同财产，我不能让她随意挥霍。
和律师谈完后，我感觉心里有了底。
至少我知道该怎么保护自己的权益了。
回到家，苏雅还没回来。
我打开电脑，开始查看我们的银行账户。
果然，最近有几笔大额支出。
买衣服，买化妆品，还有一些我不认识的消费。
我把这些记录都截图保存下来。
然后登录我们的理财账户，准备把钱转到我的个人账户。
这些钱大部分都是我赚的，不能便宜了苏雅。
正在操作的时候，门锁响了。
苏雅回来了。
我迅速关闭电脑，装作在看电视。
"老公，你还没睡啊？"
她看起来有些疲惫，但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。
"等你回来，担心你的安全。"
"辛苦你了。"她走过来抱了抱我，"今天客户特别难缠，谈到这么晚。"
她身上有淡淡的男士香水味。
不是我用的那种。
我强忍着恶心，拍拍她的背。
"以后这种客户少接，身体重要。"
"我知道，但这个客户很重要，关系到我的升职。"
升职？
我差点笑出声来。
她的"升职"途径确实很特别。
"那你也要注意身体，钱再多也买不来健康。"
"嗯，我会注意的。"
苏雅去洗澡了，我继续转移财产。
二十万的定期存款，全部转到我的账户。
股票账户里的十五万，也转走了。
房子是我们共同的，暂时动不了。
但至少流动资金我保住了。
苏雅洗完澡出来，看到我在玩手机。
"还不睡吗？明天不是有重要客户？"
"马上就睡。"
我关掉手机，和她一起上床。
躺在床上，我们背对着背。
我能感觉到她很快就睡着了，呼吸声很平稳。
而我却睡不着，脑子里想着明天的计划。
陈先生说再有两天就能拿到完整的证据链。
到时候我就摊牌，和苏雅离婚。
至于王总，我也会让他付出代价。
他以为自己是我的上司，就可以为所欲为。
很快他就会知道，我不是那么好欺负的。
我要让所有人都看看，背叛的代价是什么。
天快亮的时候，我迷迷糊糊睡了一会。
醒来的时候，苏雅已经起床了。
她在厨房做早餐，哼着小曲。
看起来心情不错。
"老公，起床了，我做了你爱吃的煎蛋。"
我看着她忙碌的身影，心里五味杂陈。
如果她没有背叛我，我们本来可以一直这样幸福下去。
但现在，一切都结束了。
7
王总的重要客户是个胖胖的中年人，姓李。
他开着一家大型超市连锁，是我们公司的老客户。
"王总，这次的合作我很满意。"李总笑着说，"价格公道，质量也好。"
"那就好，我们一直以诚待客。"王总陪着笑脸，"有什么需要尽管提。"
谈判进行得很顺利，我在一旁做记录。
李总偶尔会问我一些技术问题，我都能应对自如。
"小林很专业啊，"李总夸赞道，"这样的员工要好好培养。"
"那是当然，小林是我们公司的骨干。"王总拍拍我的肩膀，"以后还要多多栽培他。"
听到这话，我心里冷笑。
等你知道真相后，看你还怎么说。
谈判结束后，李总要请我们吃饭。
王总欣然接受，我也跟着去了。
餐厅里，李总点了不少酒。
"王总，小林，今天咱们不醉不归。"
王总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，时不时看手机。
我知道他在想苏雅。
酒过三巡，李总去洗手间。
王总立刻给苏雅发消息。
我坐在他旁边，清楚地看到了消息内容。
"宝贝，今晚可能要晚点，有个应酬。"
苏雅很快回复："没关系，我等你。"
后面还跟着一个亲吻的表情。
我装作没看见，继续吃菜。
李总回来后，继续喝酒聊天。
王总明显有些着急，频繁看表。
"李总，时间不早了，要不我们就到这吧？"
"这么早就散？"李总有些不舍，"难得聚一次。"
"改天吧，改天我专门请您。"
王总起身准备走，李总也没有强留。
出了餐厅，王总对我说："小林，你自己回去吧，我还有点事。"
"好的，王总。"
我目送他开车离开，心里暗自冷笑。
迫不及待地去找情妇，连装都不装了。
我打车回到家，苏雅不在。
果然去陪王总了。
我坐在客厅里，等待着陈先生的消息。
晚上十点，他发来了最新的照片。
王总和苏雅在另一家酒店里，举止亲密。
这次的照片更加清晰，角度也更好。
"林先生，我觉得证据已经足够了。"陈先生打来电话，"再多的话，只是重复。"
"好，那就到这里吧。"
"我们明天整理一份完整的报告给您。"
"谢谢。"
挂断电话后，我深吸一口气。
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。
我拿出手机，给沈律师发了条消息。
"沈律师，证据收集得差不多了，明天我想正式委托您代理我的离婚案。"
她很快回复："好的，明天下午您过来一趟，我们详细谈谈。"
发完消息，我感觉心里轻松了很多。
折磨我这么多天的秘密，终于要公之于众了。
苏雅回来的时候，已经快十二点了。
她轻手轻脚地进门，以为我睡了。
"老公？"她小声叫道。
"我在客厅。"
她走过来，看到我坐在沙发上。
"怎么还不睡？"
"睡不着，想些事情。"
"什么事这么重要？"她在我身边坐下，"说给我听听。"
我看着她关心的表情，心里涌起一阵悲哀。
到了这个时候，她还在演戏。
"工作上的事，你不会感兴趣的。"
"怎么不感兴趣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。"
她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，"夫妻之间要相互分担。"
夫妻？
我差点笑出声来。
她还记得我们是夫妻吗？
"没什么大事，只是在考虑要不要换工作。"
"换工作？"她有些惊讶，"为什么突然有这个想法？"
"感觉现在的公司没什么发展前途。"
这倒不是谎话，和王总这样的上司共事，确实没前途。
"那你想好去哪里了吗？"
"还在考虑，不着急。"
苏雅点点头，没有再问。
她可能觉得我换工作对她的"事业"有影响。
"那你别想太多了，船到桥头自然直。"
她站起身，"我先去洗澡，你也早点休息。"
看着她走向浴室的背影，我知道这是我们最后一次正常对话了。
明天，一切都会改变。
我们五年的婚姻，即将划下句号。
而我，也将开始新的人生。
一个没有背叛，没有欺骗的人生。
虽然现在很痛苦，但我相信未来会更好。
至少，我不用再生活在谎言中了。
8
第二天下午，我拿着完整的证据去见沈律师。
一份厚厚的文件夹，里面是苏雅和王总偷情的所有证据。
照片、录音、聊天记录、消费记录，应有尽有。
"证据很充分，"沈清雅翻看着材料，"这种情况下，您绝对占主动。"
"那现在可以起诉离婚了吗？"
"可以，但我建议您先和对方协商。"她解释道，"如果能私下解决，对双方都好。"
"我不想协商，我要让她付出代价。"
沈清雅看着我，眼神中有些同情。
"林先生，我理解您的愤怒。但从法律角度来说，协商解决更有利于您。"
"为什么？"
"因为如果闹到法庭上，这些照片会成为公开资料。"她说，"到时候对您的名誉也会有影响。"
我想了想，觉得有道理。
虽然我很愤怒，但没必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被戴绿帽子。
"那您建议怎么处理？"
"我可以代您起草一份离婚协议，条件尽量对您有利。"沈清雅说，"如果对方不同意，再走法律程序。"
"好，就这样办。"
我们花了一个小时起草协议。
房子归我，车子归我，存款我拿大头。
苏雅只能拿一小部分现金和她的个人物品。
另外，她还要支付我五万元的精神损害赔偿。
"这个条件确实有些苛刻，"沈清雅说，"但考虑到她的过错，法院很可能支持。"
"那就这样定了。"
我签了委托协议，支付了律师费。
现在万事俱备，只等今晚摊牌了。
回到公司，王总正在开会。
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，看着他在台上侃侃而谈。
很快他就不会这么风光了。
会议结束后，王总走过来。
"小林，昨天的客户很满意，这个项目基本定了。"
"那太好了，王总。"
"你这段时间表现不错，我考虑给你加薪。"
王总拍拍我的肩膀，"好好干，公司不会亏待你的。"
我表面上感激，心里却在冷笑。
加薪？
等你知道我要曝光你的丑事后，看你还怎么说。
下班前，我收拾了一下个人物品。
虽然还没有离职，但我觉得用不了多久就要走了。
和王总这样的人共事，我受不了。
回到家，苏雅已经在做晚饭了。
看到我回来，她笑着迎过来。
"老公，今天心情不错啊，看起来很轻松。"
"是啊，心里的石头落地了。"
我说的是实话，确实轻松了很多。
"什么石头？"
"工作上的事，解决了。"
"那就好，我就说嘛，以你的能力什么问题都能解决。"
苏雅的夸赞让我觉得讽刺。
她一边夸我有能力，一边背叛我。
"雅雅，我们需要谈谈。"
我决定开门见山，不再拖延。
"谈什么？"她有些疑惑。
"等吃完饭再说吧。"
"好的。"
晚饭吃得很安静，我们都没怎么说话。
苏雅似乎感觉到了气氛的异常，偶尔偷看我一眼。
吃完饭后，她收拾碗筷。
我坐在客厅里，等她忙完。
"老公，你说要谈什么？"
她在我对面坐下，表情有些紧张。
我从包里拿出那份证据文件，放在茶几上。
"你自己看看吧。"
苏雅疑惑地打开文件夹，脸色瞬间变白。
第一张照片就是她和王总在酒店门口拥抱。
她的手开始颤抖，翻看着后面的照片。
每一张都是她和王总在一起的证据。
"这...这是怎么回事？"
她的声音很小，带着惊恐。
"你觉得呢？"我冷冷地看着她，"这些照片很清楚，不需要我解释吧？"
苏雅放下文件，双手捂住脸。
"老公，我可以解释..."
"解释？"我冷笑，"你怎么解释？说这些都是工作需要？"
"不是的，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..."
"那是什么样？"我站起身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，"你和我的上司偷情，这还需要什么解释？"
苏雅开始哭泣，肩膀抽搐着。
"我错了，我真的错了..."
"错了？"我的声音很冷，"你知道错在哪里吗？"
"我不应该背叛你，不应该做对不起你的事..."
"还有呢？"
"我...我不知道还有什么..."
"你不知道？"我走到她面前，"你背叛我五年的婚姻，背叛我对你的信任，还拿我当傻子一样愚弄！"
苏雅哭得更厉害了。
"老公，我真的知道错了，你原谅我一次好吗？"
"原谅？"我摇摇头，"有些错误是不能原谅的。"
我从茶几上拿起离婚协议书。
"这是离婚协议，你看看。"
苏雅接过协议，看到上面的条件后，脸色更加难看。
"这...这太苛刻了..."
"苛刻？"我冷笑，"你觉得背叛婚姻的代价应该是什么？"
"可是这样的话，我什么都没有了..."
"你还有王总啊，"我说，"他不是很爱你吗？让他养你。"
苏雅哭得更厉害了。
"老公，我们能不能再谈谈？这个条件我接受不了..."
"那就走法律程序，"我说，"到时候这些照片会在法庭上公开，你觉得怎么样？"
她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。
作为一个女人，最怕的就是这种丑事被公开。
"你...你怎么这么狠心..."
"狠心的是你，不是我。"我说，"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，签字或者上法庭，你自己选择。"
说完，我转身走向卧室。
"老公，你别走，我们再谈谈..."
苏雅拉住我的胳膊，眼泪涟涟。
"没什么好谈的，"我甩开她的手，"这是你应得的后果。"
我回到卧室，锁上门。
外面传来苏雅的哭声，但我的心如铁石。
她背叛我的时候，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？
现在她哭了，以为我会心软？
太晚了。
这段婚姻，结束了。
9
第二天早上，我起床的时候苏雅已经不在家了。
茶几上放着她写的一张纸条。
"老公，我去我妈那里住几天，让我们都冷静一下。"
我看了看，把纸条扔进了垃圾桶。
冷静？
我已经够冷静了。
到了公司，王总看起来心情不错。
"小林，早啊。"
"王总好。"
我表面上还是那个恭敬的下属，心里却在想着怎么收拾他。
上午的时候，我接到沈律师的电话。
"林先生，您妻子联系我了。"
"她说什么？"
"她想要修改协议条件，希望能重新谈判。"
我冷笑一声，"告诉她，条件不变。要么签字，要么法庭见。"
"她还说想见您一面，当面谈谈。"
"没必要，我们没什么好谈的。"
"好的，我会转达您的意思。"
挂断电话后，我继续工作。
王总不时地看手机，显然在和苏雅联系。
中午的时候，他主动找我谈话。
"小林，最近工作怎么样？有什么困难吗？"
"还好，王总。"
"我觉得你这段时间有些心不在焉，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？"
王总一脸关心的样子，"有什么困难就说，大家都是同事。"
我差点笑出声来。
他是真的关心我，还是担心苏雅的事情暴露？
"没什么大事，王总，就是家里的小矛盾。"
"夫妻之间嘛，床头打架床尾和。"王总拍拍我的肩膀，"要包容一些。"
"王总说得对。"
"对了，"王总突然说，"我听说你在考虑换工作？"
我心里一紧，这个消息他从哪听来的？
"只是有这个想法，还没确定。"
"为什么想换工作？是对公司有什么不满吗？"
"没有不满，就是想换个环境。"
王总点点头，"如果真的要走，提前说一声。我们好安排接替的人。"
"一定的，王总。"
这次谈话让我觉得不对劲。
王总似乎知道了什么，但又不确定。
可能是苏雅透露了什么风声。
下午的时候，我的猜测得到了证实。
苏雅给我发来一长串消息。
"老公，我知道你很愤怒，我也不求你原谅我。但是你能不能不要牵连到王总？他也是受害者..."
受害者？
我看着这条消息，气得差点摔手机。
一个已婚男人勾搭别人的妻子，还是受害者？
苏雅的脑子是被驴踢了吗？
我没有回复她，而是截图保存了这些消息。
这些都是她承认出轨的证据。
晚上回到家，家里空荡荡的。
我一个人吃了简单的晚饭，然后开始收拾苏雅的东西。
既然她选择了离开，就没必要再回来了。
我把她的衣服、化妆品、首饰都装进箱子里。
准备明天让她拿走。
在收拾的过程中，我又发现了一些东西。
一张信用卡账单，上面有很多我不认识的消费。
高档餐厅、奢侈品店、美容院...
这些钱她从哪来的？
肯定是王总给的。
我把账单也保存了起来，作为证据。
晚上躺在床上，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单身的宁静。
没有苏雅的谎言，没有她做贼心虚的表演。
虽然孤独，但至少真实。
我拿出手机，给沈律师发了条消息。
"沈律师，我妻子的那些消息您看到了吗？可以作为证据使用。"
她很快回复："看到了，这些消息对我们很有利。证明她承认了出轨事实。"
"那就好。"
"林先生，我建议您保持现在的态度。不要心软，也不要冲动。"
"我明白。"
关掉手机，我很快就睡着了。
这是我这段时间睡得最踏实的一觉。
明天，我要和王总摊牌了。
让他知道，不是每个人都可以随意欺负的。
他毁了我的婚姻，我也要让他付出代价。
公平起见，我会把他的丑事告诉他的妻子。
让他们一家也尝尝家庭破裂的滋味。
这不是报复，这是正义。
10
第二天一早，我提前到了公司。
在王总的办公桌上放了一个信封，里面是苏雅和他的照片。
然后我坐回自己的位置，等着好戏开场。
九点钟，王总到了公司。
他像往常一样走进办公室，几分钟后，传来一声怒吼。
"林峰！到我办公室来！"
我慢慢起身，整理了一下衣服，然后走向他的办公室。
王总脸色铁青，手里拿着那些照片。
"这是什么意思？"
"王总，这还用问吗？"我坐在他对面，神色平静，"照片很清楚啊。"
"你想怎么样？"
王总努力控制着情绪，但我能看出他很慌张。
"我想要的很简单，"我拿出一份文件，"这是我的辞职报告，您签个字。"
"你以为辞职就能解决问题？"
"当然不能，"我笑了笑，"我还要十万块精神损失费。"
"你做梦！"
王总拍桌而起，"你这是敲诈！"
"敲诈？"我摇摇头，"王总，您搞错了。这是您应该付出的代价。"
"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和你妻子有关系？"
"证据？"我从包里拿出一个U盘，"这里面有更多的照片和录音，您要看看吗？"
王总的脸色更加难看。
"你想怎么样？"
"我说了，签字，然后给钱。"
"如果我不同意呢？"
"那我就把这些资料发给您的妻子，"我说，"顺便再发给公司的所有同事。"
王总坐了下来，显然在权衡利弊。
"你要多少钱？"
"十万，不讲价。"
"太多了。"
"王总，您一个月工资多少？奖金多少？十万对您来说不算什么。"
王总沉默了一会，最后点了点头。
"好，我答应你。但你要保证不再骚扰我。"
"当然，我也不想再见到您。"
王总从抽屉里拿出支票本，写了一张十万的支票。
"拿了钱就滚，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。"
我接过支票，检查了一下。
"王总，合作愉快。"
我站起身准备离开，王总叫住了我。
"等等，苏雅怎么办？"
"那是她的事，跟我无关了。"我说，"不过我建议您小心点，她可是有过背叛记录的女人。"
说完，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王总的办公室。
同事们看到我收拾东西，都很惊讶。
"林峰，你要走了？"
"是啊，找到新工作了。"
"这么突然？"
"人往高处走嘛。"
我收拾好个人物品，和同事们一一告别。
走出公司大门的时候，我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。
下午，我去了银行，把支票兑现了。
十万块钱到手，加上我之前转移的财产，足够我重新开始。
然后我去了律师事务所，把支票给沈清雅看。
"这是王总给的精神损失费。"
"您要求的？"沈清雅有些惊讶。
"是的，作为他破坏我婚姻的代价。"
"这样很好，至少您得到了一些补偿。"
"苏雅那边有什么消息吗？"
"她还在要求修改协议，但我按照您的意思拒绝了。"
"继续坚持，不要让步。"
"明白。"
从律师事务所出来，我接到了苏雅的电话。
"老公，我听说你辞职了？"
"是的。"
"为什么？是因为王总吗？"
"跟你无关。"
"老公，我们能不能见一面？我有话要对你说。"
我想了想，"好吧，老地方见面。"
老地方是我们经常去的一家咖啡厅，有很多美好的回忆。
现在再去，大概要彻底告别过去了。
一个小时后，我到了咖啡厅。
苏雅已经在那里等我了。
她看起来很憔悴，眼睛红肿，显然哭了很久。
"老公。"她看到我，眼泪又开始掉。
"说吧，什么事。"我在她对面坐下，语气很冷。
"我想问你，是不是和王总摊牌了？"
"是的。"
"你为什么要这样做？"她激动地说，"你这样会毁了他的！"
"毁了他？"我冷笑，"他毁我婚姻的时候，你怎么不说这话？"
"那不一样..."
"哪里不一样？"我打断她，"他是已婚男人，勾搭别人的妻子，这不应该付出代价吗？"
苏雅哭得更厉害了。
"老公，我求你了，放过他吧。我可以答应你的所有条件，房子、车子、钱，我都不要。"
"现在知道求我了？"我摇摇头，"晚了。"
"你还爱我吗？"她突然问道。
我看着她泪流满面的脸，心里五味杂陈。
"爱过，但现在没有了。"
"为什么？就因为我犯了一次错？"
"一次错？"我冷笑，"苏雅，你和他在一起多久了？三个月？半年？还是更长时间？"
她不说话了，低着头抽泣。
"你背叛我的时候，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？"我问，"你和他在酒店的时候，有没有想过我在家里等你？"
"我...我那时候鬼迷心窍..."
"鬼迷心窍？"我站起身，"这就是你的解释？"
"老公，我真的知道错了，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？"
"机会？"我摇摇头，"有些错误是没有机会弥补的。"
我拿出离婚协议书，放在桌上。
"最后一次，签字吧。"
苏雅看着协议书，哭得更厉害了。
"如果我签了，我们就真的结束了吗？"
"是的，彻底结束。"
她颤抖着拿起笔，在协议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签完字后，她把协议书推给我。
"老公，虽然我们结束了，但我想说，我是真的爱过你的。"
我拿起协议书，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爱过？
如果真的爱过，怎么会背叛？
如果真的爱过，怎么会选择别人？
这些话，我不想再听了。
走出咖啡厅，我感觉整个世界都明亮了。
五年的婚姻，终于结束了。
虽然痛苦，但我解脱了。
【完结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