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槿拿上介绍信就走,不去想这些糟心事扰乱心情。时间还早,江槿换了班车到县里坐火车,
来到车站还有很多票,目前都还很顺利。但真正踏上绿皮车时,她的脚步有些轻浮,
直到落座,仍止不住颤抖。定的是卧铺,旁边还有不少赶集在休息的人。
坐在她怀里位的念念感受到她的不对劲,小小声地窝在耳旁问道:“妈妈,你难受吗?
”江槿强忍疲惫与头疼,摇头,“妈妈没事。”念念看出她脸色不好,
小小温软的手贴上她的额头。“但是妈妈,你的额头好烫,隔壁婶婶告诉过念念,
如果额头烫就是生病了,妈妈要多吃药,多喝热水才能好起来。”江槿心里一软,
揉了揉念念毛茸茸的小脑袋,“好,我这就多喝热水,不让念念位担心。”傍晚才到站,
江槿没有药,只能喝水强忍下不舒服。窗外的景色疾驰而过,江槿昏昏沉沉的,
意识朦胧睡了过去。她又梦到曾经的事。自有记忆起,她就生长在村里,
她妈生了她后便一直生不出娃,家里人就认定是她的存在坏了家里的根基,
基本对她非打即骂,什么重活累活都丢给她。但某天村里来了个算命的,见到她时双眼发亮,
说自己是天生富贵相,能旺全家。那时一向苛待他的父亲看她的眼神也变了,
央算命的给她起了个名儿,不再各种狗杂狗剩的叫。自此,她叫江槿。算命的说得神神叨叨,
说这名命格硬,将来能成大事,父亲也弄不懂,反正就这么叫了,后来还给她上了几年学。
日子确实好转不少,可家里仍对她是个女娃心存芥蒂,又不准她读书了。某天,出了天灾,
她家穷在村里偏僻起的房,背靠着山,泥石流正巧将她家淹了。
而江槿正巧去县里帮父亲顶工躲过一劫,回来家没了,家人也全没了。她原本都绝望了,
蒋越就是在此时如天神降临,将她从困境中救赎。她爱蒋越,只要能嫁给他,
付出什么都愿意,所以趁着蒋越醉酒她霸王硬上弓。蒋越也答应娶她给她一个家,可谁知,
这才是她真正绝望的开端。江槿连做梦,都觉得心脏处抽疼得厉害。...